院门口的老槐树落了几片新叶,沾在夏红英的粗布布鞋边。她站在日头里,发梢被风掀得轻轻晃,像株刚浇过水的月季,花瓣上还凝着亮闪闪的光。
邮递员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滚了滚 —— 这姑娘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比村头那道月牙河还要柔和。
眼前这个明媚动人的女孩,犹如春天里绽放的花朵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她的一颦一笑都充满了青春活力,让邮递员不禁有些脸红心跳。
邮递员定了定神,连忙将早已准备好的信递到女孩面前,说道:“你好,你是夏红英夏知青吧?我刚才问了村里的老乡,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地址呢。”
他经常来这边送信件,以前也是听闻过一些消息的,对这个夏知青大家的评论可是矛盾的很……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似乎有些紧张。然而,当他看到女孩微笑着接过信时,心中的紧张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
话音刚落,他就瞧见女孩的指尖在信封上轻轻一顿。
那双手不像村民说的那样 “懒得沾阳春水”,指腹带着薄茧,想来是常做农活的。
夏红英接过信时,袖口滑下去些,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在阳光下透着干净的白。
邮递员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他想起了刚才在村里打听女孩住址时,那些村民对她的各种说法。
有人说她性格张扬,有人说她得理不饶人,甚至还有人说她是个懒死的丫头。
更有甚者,用了“战斗力爆表”、“凶神恶煞”等词汇来形容她。
可眼前的人,正垂着眼看信封,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温顺得很。邮递员挠了挠头,心里的疑团像被风吹的蒲公英,飘得满地都是。
他只不过是简单地打听一下住址,却被迫听到了许多不知道该不该听的话。
“谢谢。” 夏红英的声音脆生生的,像咬了口青苹果。她捏着信封边角,指腹摩挲着 “李淑英” 三个字,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
只是她并没有立马打开,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李淑英”,这个似乎很久以前的名字,她慢慢的找回了自己那一段段有些遥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