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特务还以为是好事,也笑着说道:“我第一时间就拿起来了。我们主任说了,不能离开视线。并没有交给过其他人。”
小鸟游接着说道:“那就好,等你们主任回来,让他论功行赏。”
这名特务听到小鸟游说等主任回来论功行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连忙应道:“好的,好的,我一定转达给主任!”
待特务离开后,吉野秀一和小鸟游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朝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内,白露生正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背后,他的思绪却早已飘到了被抓之前的那一刻。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自己的行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经过反复思考,他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从他拿起箱子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踪他。
尽管他在行动过程中采取了许多伪装和反侦察措施,但最终还是未能摆脱敌人的追踪。这让白露生感到十分懊恼,同时也对敌人的狡猾和阴险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白露生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原本应该来接头的同志为何没有出现。他曾经想过,也许是接头的同志察觉到了火车站的异常情况,所以临时改变了计划。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为同样不是被监视的其他同伴都没有发现敌人的埋伏。
同样白露生也暗自庆幸,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接头的同志没有出现,至少这样自己也可以少连累一个。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那扇铁门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紧接着,吉野秀一和小鸟游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李副主任的一名手下。
小鸟游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部分的?”说完当他看到白露生毫无反应时,便又接着说道:“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白露生缓缓地抬起头,他对于扶桑人审讯的手段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清楚他们这些人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不过,他的脸上还是故意流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大声说道:“你们凭什么平白无故地抓人?我只是在那里等人而已!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76号的审讯室吗?”
小鸟游一脸懵,对方的语速实在是太快,他根本就没有完全听明白。于是,他只能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看向李副主任的那名手下。
那人自然听懂了白露生的话,见小鸟游看向自己,立马满脸堆笑,弯腰鞠躬道:“好的,好的,我来问,我来问。”说罢,就在他直起身子的瞬间,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厉声呵斥道:“别废话!叫你说你就说!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白露生见状,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他毫不掩饰地将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冷笑道:“都说 76 号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不过,我一个良民,你们说抓就抓?难道还想栽赃陷害不成!”
吉野秀一只觉得所有人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却毫无进展,心中更加烦躁,于是,他猛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同时对着手下的便衣们喊道:“去给我找个会说华国话的人来!”
一个会说华国话的人便匆匆赶来。他先是向吉野秀一行人行礼,然后毕恭毕敬地问道:“长官,请问您需要问什么问题呢?”
吉野秀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让他把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还有那个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谁动了箱子里的东西?”
他们绝对想不到,白露生其实曾经跟别人学习过扶桑话,所以他们的这一番交代,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底牌给暴露无遗了。
“东西被换了?这岂不是意味着名册已经不见了?那么到底是谁把名册拿走了呢?又是在什么时候拿走的呢?”白露生心中暗自惊愕,脑海中飞速思考着该如何才能巧妙地掩饰过去。
与此同时,吉野秀一那边也已经完成了交代,然后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面对这新一轮的审讯,白露生的态度明显比之前要配合得多了。然而,他在关键问题上却始终守口如瓶,没有透露丝毫的口风。他只是坚称自己是来车站等待某人的,至于等谁,他只说是朋友,但身份却只字不提。问就是怕连累朋友。
他对自己为什么被抓到这里,一直在追问,得知他们怀疑他盗走了76号的东西,便一直强调自己从来没有去过那个所谓的 76 号,更别提偷过什么东西了。
眼看着从白露生口中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吉野秀一的火气愈发旺盛起来。他怒不可遏地下令对白露生动用刑罚,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逼迫白露生说出实情。可无论遭受怎样的折磨,白露生给出的答案依然没有丝毫变化。
听到名册丢失终于赶回来的李副主任,急吼吼地赶来了审讯室。其实,他并非真的从外面匆忙赶来,而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他得把自己摘出来才行,名册丢失他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他不能说自己用来钓鱼的是假的。
李副主任一冲进审讯室,甚至来不及和吉野以及小鸟游打声招呼,便满脸怒容地对着白露生开始审讯。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审讯室都震塌一般。
无论李副主任如何对白露生施加刑罚,如何威逼利诱,白露生始终坚持原来的说词,并坚决否认自己曾去拿过别人留在某处的箱子,更别提那已经消失不见的名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