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的霜花给老街镀上层银,林默棋艺馆的“千载棋境坛”里,全球棋手正闭目静坐,用意念共筑“时空棋局”——坛心的全息投影中,商周的青铜棋、唐宋的瓷棋子、未来的光影子在同一局里落定,棋境的轮廓随众人的呼吸起伏,像跨越千载的雾,轻轻裹着每个入局者。
“爷爷,‘星际棋境研究院’发现,太爷爷的‘守中境’能与各时代的棋境共振,从围棋的‘天人合一’到星际棋的‘宇宙共生’,都能在他的境里找到落点,”周承宇指着投影里的共鸣点,像颗包容千载的“帅”,“他说‘境是心里的天地,能装下千年’,原来真能越得了千载。”周明轩的指尖悬在坛心上方,凉意里浮着股熟悉的旷,突然想起2102年的霜降,林默的虚拟影像与千载棋手“共境”,说“别被时间困住,境到了,千年不过一局棋”,那时的通透与现在的风声重叠,都是穿越光阴的阔。
赵淑兰的藤篮里装着“越境棋”,是用承载千载棋境的物件做的:殷墟甲骨刻的“帅”、《棋经》书页糊的“马”、星际“境感晶”雕的“炮”,每颗棋子都能让人窥见对应的境之片段——甲骨的朴、书页的雅、晶石的浩。老人把棋子放在结霜的石桌上,霜花在棋面凝成境的纹路:“林老师当年总说,‘境要是小了,赢再多也像在井里转’,”她扫去坛边的落叶,“你看这霜,盖得住草却盖不住山,境也一样。”
穿汉服的苏晚带着团队在发布《千载棋境通览》,书中将各时代的棋境拆解后,发现“虚静”“通达”“无碍”是共通的魂,而林默的“守中致和”境恰是这魂最鲜活的呈现,像座桥,让千载的境能踏空而过。“这就是林默先生说的‘境贯古今’,”苏晚指着通览里的境之图谱,“七十年的修为,早把棋境酿成了文明的意境。”
林思棋的“时光棋廊”里,新添了“悠悠越千载展”。展厅的四壁是“境之幕”,循环播放着各时代的“境之瞬间”:有人在月下对弈忘了昼夜,有人在战火中摆棋心如止水,外星棋手的触须轻颤,境中浮现出与地球相似的星空。最中央的展台是个“境之镜”,照进去能看见自己与千载棋手的境之重叠,有人望见与古人共赏的月,有人瞥见与未来人同踏的星。小姑娘站在镜前,镜中她与林默的身影在同一局里落子,笑得眉眼舒展:“太爷爷说‘境不用言,懂的人自会看见’,您看这镜里的影,千载都在一局中。”
午后,“全球千载共境会”在霜色里开始。没有言语,只有棋手们的“境之交融”:地球老者的“田园境”与外星智者的“星野境”重叠,青年棋手的“冲劲境”与古人的“守静境”互补,当坛心的“时空棋局”落下最后一子,“千载棋境坛”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坛身的纹路与全球棋馆的境碑同时亮起,像千载的境在同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