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远举着平板电脑跑来,屏幕上是“风拂八荒新事”:航海家运用林默的棋风理论,成功穿越“魔鬼西风带”;艺术家以“八荒棋风”为主题创作的雕塑,能随环境气流变换形态;最震撼的是段观测,银河系旋臂的旋转节奏,竟与幡布的“全局风势”摆动频率完全同步,天文学家说“是棋风在跟星系打招呼”。“您看这个!”男孩点开段实时画面,国际空间站外的太空行走宇航员,其移动轨迹正暗合林默的“迂回棋风”,像在太空中下一盘无声的棋。
周明轩把《八荒棋风考》的抄本封在防水瓷瓶里,扔进馆前的河水中,任其顺着洋流漂向远方,抬头时,看见夕阳给“八荒棋风幡”镀上金边,幡影与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织成网,像幅八荒共舞的壮阔画卷。“他这辈子没想着当霸主,”老人望着幡布上猎猎作响的棋路,“就想让人活出棋的性子——你看现在,这风成了八荒的信使,停不了。”
天快亮时,第一缕阳光照在“拂荒棋”上,驼毛“帅”的热风纹在光里发亮,等离子“兵”的风旋裹着晨露,像在说新的征程。周明轩推开棋馆的门,看见石桌上的沙粒被风吹成“风”字,片带露的槐叶落在字尾,像给这八荒的旅途添了片引路的叶。
他知道,这是林默在说:看,棋风真的猎猎拂八荒了,从沙漠的热到星际的寒,从我的风筝线到星系的旋,只要还有人肯顺着心活出劲,这风就永远刮着,闯着,陪着人间在八荒里活出棋的性子,让每个时代的追风人都明白——最好的八荒,不是远方,是能带着棋的性子闯天下,像这老槐树,根扎得稳,枝伸得远,风里雨里都挺着腰,岁岁年年都给人间鼓着劲,说“来,这带劲的棋,咱们接着下,下遍八荒”。
市集的炊烟混着西瓜香升起,孩子们举着“拂荒棋”追着风跑,笑声撞响了檐下的风铃,像撒向八荒的音符。周承宇在给“风之囊”补充能量,赵淑兰把刚切的西瓜分给早起的人,林思棋对着“八荒棋风幡”鞠躬,说“我们会让这风刮得更远”。大暑的风带着燥热,却吹不散满街的劲,那是棋风酿出的味道,是风骨的味道,是无论天地多广,都永远让人心里有底气的人间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