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轩,拿手电筒照照这儿。”林默指着洞壁,光柱扫过,那些符号在光里微微发亮,他认出其中几个——“守”“生”“合”,都是棋谱里常见的字,却比寻常字多了点说不出的劲。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极轻的铜铃声,叮铃铃的,像从巷口飘过来的。林默心里一紧:“快走!”他抱着木头爬出洞,周明轩赶紧把石板盖回去,两人刚踩实泥土,就见巷口闪过个白影,铜铃声越来越近,像在往这边来。
“是苏逸!”周明轩压低声音。
林默拉着他往棋艺馆跑,怀里的木头暖暖地贴着心口,像颗跳动的心脏。跑到馆门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月光在地上铺着,像谁刚收了棋盘。
赵淑兰在门口等着,看见他们回来,松了口气:“可算回来了,我听见铜铃声,吓了一跳。”
林默把木头掏出来,放在桌上。绿光已经褪尽,只剩温润的黑,可放在手里,仍能感觉到那股暖意,顺着指尖往四肢百骸钻。赵淑兰凑近了看,突然指着木头底部:“这有个小槽!”
林默翻过来,果然有个指甲盖大的槽,形状竟和他一直带在身上的“卒”子严丝合缝。他把“卒”子放进去,“咔”的一声,像钥匙插进了锁孔,木头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表面的纹路再次亮起,这次不是绿光,是淡淡的金光,在桌上投出个完整的棋局,和他与苏逸对弈的那盘,分毫不差。
“这……”周明轩看呆了。
林默盯着棋局,突然明白了——原来所有的旧物件、所有的纹路、所有的暖意,都在等这一刻。他拿起桌上的“卒”子,往棋局的“河界”上一放,金光突然炸开,又瞬间收回到木头里,桌上只剩下那块嵌着“卒”子的木头,安安静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窗外的铜铃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老槐树的叶子沙沙响,像在轻轻落子。林默摸着怀里的木头,心里踏实得很——这盘棋,终于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