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轩接过棋盘,指尖触到温润的木头,突然明白星石里的金蝶为什么不再频繁飞出——它的光已融进棋盘的纹路里,融进孩子们的笑声里,融进老街的每寸土里,成了比翅膀更持久的暖。
雪停时,孩子们在传韵台前摆了局“迷你三界棋”:用雪球当黑子,用花瓣当白子,用树枝当灵脉,小灯灵的暖光当天元。周明轩蹲在旁边,看着最小的孩子把那颗木头棋子放在“老街”的位置,奶声奶气地说:“这里是家。”
星石里的金蝶翅膀轻轻颤动,石心映出幅遥远的图景:千年后的老街,老槐树依旧繁茂,传韵台的名字刻满了新的灵名,《音棋合谱》被翻得卷了边,新的小棋手们正围着位白发老者(那是老了的周明轩),听他讲当年金蝶翅膀的故事。
“林爷爷,”周明轩抬头,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这盘棋,真的能传千年吗?”
林默望着漫天飞雪里的老街,棋馆的灯亮着,像颗永不熄灭的星。“你看这雪,落了化,化了落,却总带着暖意;你看这孩子,来了去,去了来,却总带着真心。”他指着孩子们的棋局,“只要还有人把‘家’放在天元位,这棋就永远下得下去,传得下去。”
夜幕降临时,棋馆的灯映着孩子们的笑脸,传韵台的石碑在雪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周明轩把黄杨木棋盘放在桌上,给孩子们讲起焚音谷的琴灵、哑语林的树灵、寂星海的星灵……他的声音混着小灯灵的歌声,飘出棋馆,飘向雪地,飘向三界的每个角落,像句温柔的承诺:
老街的棋,永远在下;三界的暖,永远在传。新的局,才刚刚开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