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石化作的水晶在待续碑的棋眼位彻底亮起,光芒穿透云层,与银河的光带连成一线。双丫髻女孩留在碑旁的木牌突然浮起来,牌上的“摘颗会唱歌的星星”几个字开始发光,竟引来颗小星子落在牌上,星子滚动着,在石面上画出新的棋路——往更远的“星云界”延伸。
三天后,银河中心传来欢呼声。
孩子们的“流转局”终于摆成,星砂棋与浪音子在光带里拼出巨大的“共生”二字,字的笔画里嵌满了忆甜果的种子,种子遇星光就发芽,藤蔓顺着光带往更远的星云爬,开出紫白相间的花,与灵脉渠的解语花一模一样。
“星灵说,”从银河回来的男孩举着颗会眨眼的星子,“这些花会把甜传到星云界,等我们过去时,那里的星子都会唱《新暖脉谣》。”女孩们则带回了星灵赠的“星光蜜”,蜜里裹着细小的棋纹,涂在纸上能显现出百年前孩子们的笑脸。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碎星岛,孩子们发现银河的光带并未消失,反而与灵脉渠的水连在了一起,渠水流到光带下方,会化作水汽往上飘,带着地上的甜,天上的星子则偶尔落下几颗,化作光雨,滋润着地上的暖脉。
“这才是真正的‘天地合’!”老海龟望着这幕,它活了千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周明轩他们当年种下的不是棋,是颗能长到天上的暖种子啊。”
孩子们在待续碑的新思台上添了块最大的木牌,上面画着条从老街延伸到银河的线,线上写满了名字:从周明轩到小石头,从百年前的他们到现在的自己,最后留了大片空白。双丫髻女孩在空白处画了个箭头,指向更远处的星空:“留给后来的人,让他们知道,我们也在等。”
而灵脉渠的水,此刻正带着星露和浪糖,顺着新的暖脉线往星云界流去,像支写不完的信,封面上盖着颗会发光的邮戳——上面刻着两个字:“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