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兰的后人站在待续碑前,看着合脉舟渐渐远去,她刚埋好的“向宇甜”陶瓮旁,新的接力种正破土而出,芽尖上的纹,是孩子们的脚印,也是宇宙的新痕。“奶奶的笔记最后一页写着,”她轻轻说,“‘甜种不怕远,就怕没人带’,现在看,它们飞得挺好。”
星石化作的光点在合脉舟周围形成个保护圈,圈内的甜种开始发芽,界接花的藤顺着船舷往上爬,开出的花一半是老街的紫白色,一半是未知域的银蓝色,两种颜色在花心融成暖金,像给花朵系了条家纹腰带。孩子们看着花,突然明白:所谓新程,不过是把家的暖,往更远的地方,再铺一段。
新思台最顶端的木牌被风刮得打转,牌上的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从老街到宇宙,我们走了一步,下代人会走第二步,总有一天,甜会铺满每个角落。”牌下的空白处,新的刻痕已经开始——是留在老街的孩子们,在续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当合脉舟穿过最后一道已知的甜痕,孩子们同时回头,看见老街的方向亮着颗永不熄灭的星——是待续碑,是老槐树,是所有传暖人的心。他们转过身,对着未知的宇宙举起花籽袋,袋口的绳一松,无数甜种飞出去,落在新的甜痕上,立刻长出绿芽,像给宇宙系了条会生长的绿腰带。
而灵脉渠的水,此刻正顺着甜界网的主线,往合脉舟的方向轻轻流淌,像条永远够长的脐带,一头连着家的根,一头系着新程的苗,水流过的地方,甜种正在发芽,暖痕正在延伸,故事正在继续——
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