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教迷踪灵们做“初融丸”——用未名域的草露、接程舟的归心蜜、初遇糖的余渣揉成,丸扔进土里,会长出半透明的小蘑菇,菇伞上的纹随交流变,说的话越投机,纹越像暖脉与螺旋的混合体。迷踪灵们学得好奇,它们的翅尖碰过蘑菇,菇伞就发出悦耳的轻响,像在给这段初遇配乐。
接程舟的忆甜板此刻渗出细小的根须,与未名域的草叶连在一起,板上突然浮现出模糊的地图,标着“旋纹谷”“雾语泉”“共生坪”,像迷踪灵在给他们指路。“是‘初认图’!”领头的新孩子往板上放了片接纹草的叶,图上立刻亮起第一条甜痕,从草甸一直通向谷口。
当第一朵接纹草开出混纹花,孩子们知道该往旋纹谷去了。迷踪灵们用透明翅搭了座“初认桥”,桥上的草叶会随孩子们的脚步变绿,像在给他们的勇气打分。“我们会跟着草的纹走,”领头的迷踪灵指着接纹草,“等你们回来时,这里的甜痕,该认我们了吧?”
接程舟驶离时,初融丸长出的蘑菇突然唱起不成调的歌,像在学《全界谣》的片段。最小的新孩子对着草甸喊了声“我们会回来的”,回声裹着草的清、糖的甜,像给迷踪灵们留了句带暖的诺。
而灵脉渠的水,此刻正顺着接纹草的根须往旋纹谷流,水流过的地方,陌生在变熟悉,初遇在变相知,暖在悄悄蔓延——
未知的域,原来只是还没尝到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