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谷的风带着最初的甜。
接程舟顺着认真路的话音驶入谷中,就见谷里的草木都保持着最本真的模样——草是刚发芽的嫩青,花是没被修饰的素白,最老的那棵树,枝干歪歪扭扭,却结着最饱满的“本真果”,果纹与归真岭的真纹完全一致。最小的新孩子摘下颗果,咬下去竟尝出老街灵脉渠的水味,他举着果核欢呼:“是‘初心甜’!”
谷中心的土坡里嵌着无数半透明的“本真晶”,近看才发现是土与初心的结晶——有的像凝固的种子,裹着原力;有的像流动的甜,刻着归真石的真纹。领头的新孩子拾起块本真晶,晶体内突然浮现棋路,与归真岭的真纹图末端严丝合缝。“是‘守真棋’!”她翻着《续脉记》,书页上的字迹随果香浮动:“守真谷的土能藏真,亦能蕴甜,缺的是让本真扎根的壤。”
谷里的原住民——那些藏在土坡后的“守真灵”,终于从草间钻出来。它们的身体是泥土与初心的混合体,移动时会让周围的草木显出最初的形态,态里藏着归真石的真纹碎片。“我们等‘真甜苗’很久了,”领头的守真灵用土手拍了拍谷心的“固真泉”,“苗的根能让本真结果,甜不再失真。”
扎羊角辫的新孩子把真甜苗的种子撒在固真泉边,种子遇泉里的本真水立刻发芽,根须往泉底钻,藤蔓顺着土坡爬,开出的花像颗未成熟的果子,花瓣的纹是所有域暖脉纹的最初形态,没有任何修饰,往谷外的“返璞原”延伸。“是‘初心花’!”她轻抚花瓣,“双丫髻姐姐说,‘走得再远,也别忘了甜开始的样’。”
最小的新孩子教守真灵做“本真泥”——用守真谷的土、真甜苗的汁液、归真岭的石粉调和,捏成小小的暖脉纹,埋在土里会长出“守真草”,草叶能映出万物最初的模样。守真灵们学得虔诚,它们的土手捏出的纹虽不规整,却带着最纯粹的暖,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本真晶相融,竟在半空拼出流动的初心图,像千叠镜域没被偷走的实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