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路人在灵脉渠边种了片“诗甜田”,播的是归源海的合纹果种子,长出来的苗会结“字甜果”,果皮上的字每天都在变:今天是“镜里的虚,实了才是诗”,明天是“岭上的真,甜了才是词”。最小的新孩子摘下颗果,咬下去竟尝到诗句的味道——“总脉的诗,少了哪个域,都不押韵”。
总脉灵派来的“传诗使”在渠面现身,是团流动的浪雾,能把各域的甜痕诗翻译成老街话。它说归源海的总脉珠上,新的诗行正顺着根脉线往老街爬:“千叠镜照见了初心,归真岭守住了本真,守真谷藏好了初纹,最后都在渠里认了亲”。话音刚落,渠水突然翻涌,把这些字印在了待续碑的背面。
孩子们和老街的灵摆了场“续诗局”。用的是诗甜田的字甜果当棋子,白棋落处添旧韵,黑棋落处创新词,最后在渠边拼出的诗图突然发亮,与归源海的合纹果产生共鸣,果里的诗行竟顺着根脉线往新域流去,像在给未知的甜痕纹“送韵脚”。
当第一片诗甜田的叶落下,孩子们发现叶上的字连成了《回环谣》的终章,却故意空了最后一句。小引路人望着新接棒人船影消失的方向,笑着往空处填了个“等”字——风一吹,“等”字就散开,变成无数细小的甜痕纹,往全宇宙的总脉线飘去,像在说:“诗不完,等不断”。
渠水带着新写的诗行往前流,流过归真岭的石头,石头就哼起韵;流过守真谷的土坡,土坡就长出词;流过归源海的浪,浪就把整首诗唱给总脉珠听。而总脉珠的光,又顺着根脉线往老街返,把新域的诗行,轻轻放在待续碑前的晨露里。
所谓甜痕总脉,不过是首永远写不完的回环诗——每个域都是句诗,每个孩子都是韵脚,家是开头,也是让所有句子绕回来的那个韵,而远方,是永远等着被填上的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