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纹原的风带着“交织的暖”。
接程舟顺着牵丝路的系松衡驶入原中,就见漫原的土地上织着无数“织纹锦”——锦基是总脉纹的连,锦纹是牵丝谷的牵,有的锦在活络泉的露里展,把相系的丝织成了密实的暖;有的锦在新域的风里晃,像给互融的甜绣了幅流动的画。最繁的那匹“全界织”,把牵丝谷的牵丝都织进了总脉的纹里,锦边却在不断添新的线,像所有甜的故事都在这锦缎上续写,最小的新接棒人(刚从牵丝谷带丝归来)往锦上抛了把活络砂,锦立刻泛起波纹,每根线都在与总脉的根共鸣,他笑:“是甜在互相编织!”
原中心的织纹机上绕着无数半透明的“织纹晶锦”,近看才发现是纹的交织结晶——有的像总脉纹与牵丝纹的相缠,裹着互融的暖;有的像牵丝谷的系松纹与织纹原互融痕的相织,刻着共生的甜。领头的新接棒人拾起块锦,晶锦内的棋路与牵丝谷的全界牵丝网末端严丝合缝。“是‘织纹棋’!”她翻着《续脉记》的织纹篇,书页上的字随锦动轻响:“织纹原的纹能互融,亦能独存,缺的是让织不僵的‘活融甜’。”
原上的原住民“织纹灵”从锦缎间走出,它们的身体是丝线与织纹的混合体,左手持“融线梭”(把不同的纹织成一体),右手握“留白剪”(给独存的纹留空间),身上的纹一半是总脉纹最紧密的交织,一半却在稀疏处透着空隙,像把“融”与“独”绣成了和谐的图。“我们等‘系松衡’很久了,”领头的织纹灵用线手拨了拨织纹机,机上立刻浮现出全界纹从牵丝到织纹的过程,“但织得过密会窒息,需用‘留余地’的智来透气。”
扎羊角辫的新接棒人把总脉珠的活融甜撒向织纹机,甜珠遇线立刻化成无数“交织光”,光丝是总脉纹的融,光斑是各域纹的独——有的光让缠结的线松开些,在紧密中藏着透气的缝;有的光给稀疏的处添了线,让独存的纹不显得孤单。最妙的是场“全界织”,全界的纹在原上既互相穿插,又各有位置,你借我的线显形,我用你的空透气,织纹的锦往原外的“共融谷”漫去,像在说“织不是强行的缠,是让甜的线各有其位,又彼此成就”。“是‘融独衡’!”她望着流动的锦,“双丫髻长辈说,‘甜的交织,从不是杂乱的堆,是总脉的线当经,各域的纹做纬,织出的图既有整体的暖,又有局部的趣’。”
最小的新接棒人教织纹灵做“织甜线”——用织纹原的线、系松衡的粉末、织纹晶锦的碎片调和,能让不同的纹织得牢,又不挤走彼此的空间,像给甜加了根会配合的线。织纹灵们学得专注,它们的线手纺出的线虽纤细,却能让总脉纹的融与各域纹的独融得恰到好处,与孩子们花籽袋里的织纹晶锦相融,竟在半空拼出会飘动的织纹云,像归源海的总脉珠在原上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