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由纯粹“禁忌”概念凝聚的投影，剧烈地颤抖着。
它的存在形态，在顾长卿的疯狂掠夺下，变得前所未有的虚幻与稀薄。
构成它身躯的禁忌法则，正在大量流失，被那个渺小的生灵，用一种它无法理解的方式，强行吞噬、转化、据为己有！
它存在了不知多少个纪元。
见证过仙帝之上的存在喋血，也亲手埋葬过触碰禁忌的古帝。
但它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异数”。
他不仅免疫自己的法则抹除，甚至能反过来，将自己当成……养料。
继续下去，这道耗费了巨大代价降临的法则投影，将不是被击败，而是会被彻底“吃掉”。
这是比被抹杀，更加无法忍受的亵渎。
一种源自本源的恐惧，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在这尊古老存在的意志中。
不能再等了。
嗡——
没有丝毫犹豫，禁忌投影猛然收缩，它发出了最后一道无声的法则波动。
那波动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悸，和一道深刻入骨的警告。
下一瞬，它主动斩断了与此地的所有联系，彻底融入了无尽的混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出现过。
混沌虚无中，再次恢复了死寂。
顾长卿静静地悬浮在原地，甚至没有去看那投影消失的方向。
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一次收益颇丰的“投资”项目，顺利结束了而已。
他闭上眼，开始盘点此次交锋的全部收获。
识海中，系统返还的【古老禁忌法则】与【终极大道感悟】，已经与他的仙帝道果完美融合。
他的领域，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