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皮点点头,便没有让人制止特奥多罗大口炫肉。
特奥多罗试了桌子上所有蘸料,他要把这几天缺掉的肉量补回来,他找里皮取消饭后可乐,马尔蒂尼反手拿他的体检报告建议营养师给他菜单添上不少素食。
烤肉塞满嘴巴,还有人拨到碟子,特奥多罗开心地眯起眼睛,他拿起手边的可乐咕噜咕噜喝光,好解腻!
布冯想让特奥多罗尝试葡萄酒,皮耶罗出声制止队友不成熟的想法,“缇欧不适合喝酒。”
赞布罗塔舔了舔嘴巴上的酒,“成年了,你应该让他试着喝酒。不然去外面参加派对,小缇欧就是全场唯一不能喝酒的男孩。”
马特拉齐发出啧啧感叹,“噢,我们缇欧将会失去优先择偶权,女孩对他的印象就变成:那个不能喝酒的小男孩。”
因扎吉和维埃里不约而同皱起眉头,简直是太糟糕了,他们家缇欧怎么能一口酒都喝不了?!
因扎吉把自己的酒杯塞进特奥多罗手里,“尝一口?”
特奥多罗闻到发酵的酒味,“闻起来好难闻。”
但他还是出于好奇,喝光因扎吉杯中的啤酒,咂了咂里的怪味,“喝起来也很难喝。”
头上的小草沾上酒气,烦躁地拍打特奥多罗的脑袋,它只能接受水和果汁,偶尔喝可乐和雪碧。
特奥多罗摸了摸头上的叶子,安抚它的情绪,再也不碰桌子上的酒杯。
维埃里想起优胜者杯,他接过特奥多罗的时候闻到浓郁的香槟酒水,“你十一岁不是喝过酒吗?怎么那么抗拒?”
特奥多罗想到自己坐在观众台,后面的球迷失手把香槟浇到他头顶,小草吸饱香槟,带来的后劲儿成倍增加。
“但是很难受,我不喜欢喝酒。”
好在成年后,他不会像小时候那样醉的眼睛睁不开,但是依然不能接受各种各样的酒水。
卡纳瓦罗看到特奥多罗右手边的调味罐,“缇欧,帮我拿下黑胡椒。”
特奥多罗把手伸向装满黑胡椒和盐粒的研磨器,拿过来时没抓稳,研磨器横着躺在桌子上。
餐桌上顿时安静下来,仿佛被人按下暂停键。
有人声音颤抖地说道:“噢,不,噢,他碰倒了盐!那是盐!”
特奥多罗大脑快速反驳道:“它是胡椒盐,它里面有黑胡椒,不止是盐粒 ”
等到大家都看过来,他无奈地扶住额头:“这又扯到什么迷信的事件?”
卡纳瓦罗再次展现南意人对迷信知识的熟悉程度,“如果你把盐罐碰倒,你就会遭到厄运。《最后的晚餐》中犹大手边就有盐罐!”
特奥多罗语塞,他想要捉住队友的肩膀,挨个晃醒他们,但是目前看来,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他只好请教迷信科普专家卡纳瓦罗,“请问有什么破解方法吗?我要不要去附近的教堂,找神父或者牧师忏悔?”
马尔蒂尼站出来,拿走特奥多罗手上的研磨瓶,“不用那么麻烦,只需要往左肩膀撒一点。”
他拧动研磨瓶,让碾碎的黑胡椒和盐粒洒在特奥多罗的肩头,“这样相当于你把霉运撒出去。”
维埃里看到特奥多罗肩膀那一小撮胡椒盐,他觉得不够:“是不是太少了?”
特奥多罗闻到胡椒盐,鼻子有点痒,“那继续撒?”
他刚说完看到队友全都围上来,挨个拿走马尔蒂尼手上的研磨瓶给倒霉的小鸡仔撒胡椒盐。
特奥多罗鼻子越来越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着鼻子问道:“好了没有?”
因扎吉转动研磨瓶往特奥多罗头顶撒胡椒盐,“别急,我马上给你撒匀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准备做烤鸡,先给食材涂抹调料,抹匀了送到烤箱烘烤。
特奥多罗疑似听见因扎吉咽口水的声音,他推开身后的狐貍,打着喷嚏跑向公共洗手间。
小草身上沾了一堆黑胡椒,难受的转动叶片,快点给我清理!
特奥多罗洗完脸,低下头拿水冲洗头顶的叶子,冲干净上面的胡椒盐,小草终于不闹腾了。
作为共生关系,小草给特奥多罗和队友提供治疗,特奥多罗许诺小草不染发,不烫发,不剃光头,不使用香水,不用香氛洗发水。
一人一草形成命运共同体,特奥多罗成为小草的宿主,小草给特奥多罗新的生命。
特奥多罗摸着沾水的叶片,抽了两张纸擦拭干净,看到镜子中翠绿的小叶子,这样好了吧?
小草甩甩叶子,终于舒服了,安心地趴在特奥多罗头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