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研秋旋身甩出银针,屏息听着暗处机括的响动。“咔嗒” 几声脆响后,三支弩箭钉入天花板,扬起一阵陈年灰尘。灰尘落在沈星瑶的睫毛上,她却不敢眨眼,紧盯着罗盘的变化。“小心,还有......”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齿轮转动声打断,地板下传来低沉的轰鸣,像是某种巨型机关正在苏醒。
谢研秋将折扇插入砖缝,借力跃上房梁。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进来,他看见梁上密密麻麻缠着金线,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屏住气!” 他的声音带着回音,甩出改良后的银针,针尖的倒钩勾住金线。金线断裂的瞬间,沈星瑶捂住口鼻,只见墙角的铜兽口中喷出紫雾,在地面腐蚀出缕缕白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走!” 谢研秋从房梁跃下,折扇精准点向墙上的机关按钮。暗门缓缓开启时,齿轮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来自地狱的呜咽。密室里的陈设已被洗劫一空,唯有墙角的檀木匣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表面雕刻的饕餮纹像是活过来般张牙舞爪。
沈星瑶扑过去掀开匣盖,那本蓝绸账本安静地躺在丝绒衬布里,触手是冰冷的绸缎质感。她颤抖着翻开扉页,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写着交易日期、文物名称和神秘的数字代码。“找到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泛起泪光,仿佛已经看到了为父亲沉冤得雪的曙光。
“这么容易就让你们得手?” 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雪茄燃烧的辛辣气息。沈星瑶浑身血液凝固,周正雄倚在门框上,雪茄的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照亮他脸上狰狞的疤痕。他身后站着十几个持枪的打手,枪口泛着冰冷的蓝光,像一排随时准备发射的毒蛇。
谢研秋挡在沈星瑶身前,折扇发出 “唰” 的声响,金属扇骨在月光下寒光闪烁。“周老板,私藏文物、雇凶杀人,够你牢底坐穿了。” 他的声音沉稳,却藏着随时爆发的锋芒。
周正雄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笼罩住他脸上的疤痕,让他的表情更加阴森可怖。“小崽子,你以为这账本是证据?”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密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那上面的数字,是你们的死亡倒计时!” 话音未落,密室顶部突然传来重物下坠的轰鸣,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中,无数淬毒的钢针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破空声尖锐得像是厉鬼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