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听,只是想逗已经这么受不了了,那些苦草村的村民们怎么下手的时候那么毫不犹豫呢?生而为人,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半点人性吗?对待自己的同类,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
白毓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想着那些逝去的生命,眼角不由得落了泪。
展昭的手接住了白毓落下的那颗泪,“无瑕?”
“我没事的。”白毓紧闭着双眼,双手抱住了展昭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怀中。
展昭感受到了水润的湿意,默不作声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白毓的背。从上而下,一下一下的。
屋里面,白玉堂恨得直咬牙。“哼!”
原本看着自己记录的一切都心痛不已的公孙策,擡头看到了白玉堂这副模样,心下不免有些好笑,那些痛苦倒也是消散了些许。“非礼勿视。”
白玉堂气呼呼道:“那展昭应该非礼勿动才对。”要不是因为他妹子难受痛苦,需要有人抚慰她的心,他才不会放任展昭呢。
“发乎情,止乎礼。”公孙策擡眼看向屋外,心中的阴霾又散去了不少。尽管人间有苦草村这样的炼狱在,但也自有美好的真情在。
他和包大人呕心沥血,为的就是能够守护人间的美好。也许他们能够守护的很少,但能够有一点,下次能够多一点,便足以令他们快慰平生了。
“对不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毓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些。她一放开展昭,就看到他腹部的衣裳湿了一块。他今日穿的是蓝色的衣裳,这一块可太明显了。
“无妨。”展昭温柔地摸了摸白毓的头,“要不要看看变戏法?”
“嗯?”白毓擡眼,奇怪地看着展昭。
展昭微微勾了勾唇角,另一手按在了那块湿乎乎的衣服上,片刻后,他的手挪开,那块地方已经干了。“看,变戏法。”
白毓微微瞪圆了眼睛,而后才想到这肯定是展昭用了他的内力做到的。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那块布,“要是我也有内力就好了。”这简直就是行走的外挂,可太好用了。
展昭只觉得腰间有些痒,不由得往后站了一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每日里都要练功、挥剑,于你而言,太辛苦了些。”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白毓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己有机会,恐怕也是练不下来的。好吧好吧,内力这种外挂恐怕和她无缘了。她从石凳上起身,说道:“展大人,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嗯。”展昭点点头。
两人回到了屋内,对上了白玉堂的目光。他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向展昭,仿佛要跟他动手一般。
展昭却是朝着白玉堂和善地笑了笑,好似不与他一般计较一样。
白玉堂气了个仰倒,他就说猫一点都不好,尤其是展小猫,更是大大的不好!
白毓走到了公孙策的身边,低头看向他所记录下来的一切,“公孙先生,你可有什么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思索,好似是发现了什么。
“苦草村这一切的变化之中,有一个人一直存在。”公孙策开口,“就是那个为苦草村带去了‘真神’的道长,他也存在在每个村民口中。但是他人却不见了。”
展昭回道:“我确认当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苦草村的人。”
公孙策的手指向了自己所记录的其中一行字,“这里有一个村民说过,道长他离开村子了,就在某一天,说是需要出去联系其他信仰真神的信徒。但是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还真的是。”白玉堂也站了过来,低头看着,“我记得刚才那些村民好像没有一个人担心这道长的去向?他这已经算是下落不明了吧。”
展昭说道:“前面有几个村民提到过,道长之前也会离开村子。他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他顿了顿,这才继续往下说,“带回了买人的所谓信徒。也许他们认为道长很快就会回去,是以没有怎么在意。”
白毓的眉头紧锁,“我怎么觉得他像是知道展大人的行踪,而后逃走的?他离开的那天,是展大人到达村子的前一天!”她的手指着其中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