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对了,说起我爹爹,他知道我逃走了,不会生气吧?”一联想到自己父亲生气时的面容,络影立刻感觉全身都不好了。
“你冒然跟我离开盈光城,文宗主一定会责罚的,骂几句也是必然的,你也不在意,下次注意就行了。”
“忖度哥哥,我是不是连累到你了?你和叶将军会不会受到很严重责罚啊?”络影心疼地看着忖度。
“责罚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我们没有及时向文宗主禀报。放心吧,没事的,你玩的开心就好了。况且,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昨晚就死于子不识之手了。”忖度安慰道。
“我会尽力说服我爹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叶叔叔受到伤害的。”
“你的好意,我和我父亲心领了,但也不要为了我们跟你父亲吵架,他也是担心你的安慰。”
“我父亲也真是的,我都已经这么强了,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要不是子不识突然发疯,我在就把他捉拿回宗了。”一提到子不识,络影就火大。
“好了好了,你已经很棒了。前面就是盈光城了,我们快到家了。”
到了这晨曦烂漫之地,于是两人的对话也便结束了。
***
另一边在俞府,还是昏沉的一片,似乎并没有受到晨曦的眷顾。
不识按照昨晚与秋毫的约定,一大早便偷偷溜进了秋毫的房间。看见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秋毫,不识开始犹豫要不要把他弄醒。
“是你自己睡得那么死的,而且你昨晚那么迟才睡觉,让你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只是我的故事就没办法再腾出时间来给你讲了。”不识说服了自己,于是想要转身离开。
“你……来了啊。”秋毫的声音突然出现,不识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我去确认门有没有关实。”不识只能随便找个借口来化解尴尬。
“哦!多谢。”秋毫努力让自己清醒,然后下床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等待不识来给他讲一讲昨晚发生的事。
不识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了,只能回到秋毫身旁,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秋毫。
“哇!文络影!你们竟然相见了!”秋毫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了?你们有过节?不过,你为什么一脸崇拜啊?”不识逼问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崇拜一个盈光宗的大小姐呢?”秋毫连忙辩解道。
“那你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不识往门的方向看了看,确认了没有人过来。
“放心,昨天夜里回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房间周围设下了结界,除了你和我,谁经过我都会察觉的。”秋毫说道。
“那就行,难得见你那么靠谱。”
“你昨晚竟然和文络影对战了,还被她伤到了,怎么回事啊?以你的能力,就算比她小了五岁,也不应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秋毫问道。
“别跟我提年龄,一提到这些,我就火大。”
“那不提了,就是个意外而已,你也不必惦记着,对了,你还提到了那个叶忖度,就是你玉佩上的那个忖度吧,你这些年这么记挂他,既然你这次回去的时候也见到他了,怎么样?你感觉如何?”
“更生气了。”不识眼睛里冒出火来。
秋毫连忙拿起床边的扇子来,给不识降降温。
“天干物燥,小心火大,不就是他出手攻击你了吗?毕竟你们出生于两宗,本就是敌人,你又有什么可生气的呢?”
“我就是生气,在我还是墨池的时候,他明明对我那么好,可我一旦回归了子不识的身份,他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况且,本就是他父亲欠我的。”
“好了好了,不就少了个哥哥嘛,你不还有我嘛,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的。”秋毫用手抚摸了不识的后背,然后安慰道。
“啊,疼。”不识连忙推开了秋毫的手,护住了自己的后背。
“我摸得那么轻,怎么会疼呢?不识,你怎么了?”秋毫看见不识这么大的反应,都有些自我怀疑了,“难道是……文络影伤到你后背了,可是你刚刚怎么没讲清楚啊?快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秋毫立刻猜到了,他轻轻推开不识护着的手,扒开衣服一看,果然,伤口有些红肿。
“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找药。”
秋毫翻开自己房间的柜子,翻出一包草药来。
“你这……收藏了多久了?”不识立马退后,一脸嫌弃和抗拒。
“放心,没过期,下人不久前送来的。来,把后背露出来,我来给你上药。”
秋毫步步逼近,一下子就控制住了不识。不识只能乖乖平躺在床上,把自己的后背露给秋毫。
秋毫翻开草药包,将其碾碎后,小心翼翼地均匀涂到不识伤口处。
“不疼吧?”秋毫温柔问道。
“确实,竟然不疼?”不识感受着这冰冰凉凉的草药,有些惊讶。
“俞府刚研制出的药方,涂在伤口处,不会有一丝痛感,之前也有下人送了一些到你房间。”
“这,多久才能好啊?要是被你爹发现了,我还不是死路一条。”不识开始担心。
“放心,不到一个时辰,很快就会好的,而且你的伤口早就自己用玄青之力处理过了,盈曦之力也都被你逼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谢谢了,果真还是你对我好。”
“对我好?昨晚还让我一个人在门口等了你那么久,到了半夜都还没有睡觉。”
“好了好了,我会感谢你的。”回忆起昨晚雪夜之下的场景,想起秋毫提灯温等的缱绻身影,不识心里亦是暖热感动。
“那今天,你请客。”
“好,俞府周围的著名餐馆,随便你选,我请客。”不识微笑着答应了,看见秋毫体贴地为自己上药,不识心里一团暖意。
“好了,再等一会儿,你就可以下床了。”秋毫将草药放回柜子里,正要回到不识身边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好,有人过来了。”秋毫大喊。
不识一下子就慌了,他的背上还涂着药呢。
“怎么办?我还是穿上衣服吧!”不识想要穿回衣服,但被秋毫拦住了。
“不行,不然草药就白敷了,没关系的,就说是你修炼时不小心受伤的。”
“怎么没关系,我这伤可是盈曦之力造成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正当不识和秋毫还在争吵时,那个人推开了秋毫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不识和秋毫的耳朵里,让两人立刻就僵住了。
“你们这是……在干嘛?”
果然,那个人就是俞天久。
“哦!不识受伤了,我再给他上草药呢!”秋毫连忙回应道。
“对呀对呀,秋毫在给我上药呢。”不识连忙附和。
“上药?那为什么房间外面要设一层结界啊?”俞天久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啊……不识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嘛,毕竟以他的实力,修炼受伤,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秋毫连忙解释道。
“受了什么伤啊?我来看看,严不严重。”俞天久朝两人走了过来。
不识和秋毫立刻就慌张了起来,两人紧张地对视,不知该怎么才能不被发现。
可俞天久还是来到了床前,看着不识的伤口,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
“没事的,舅舅,只是一些小伤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不识紧张地直咽口水。
“小伤?我怎么觉得这伤口有点像被盈曦之力灼伤过的痕迹呢?”俞天久问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被盈曦之力所伤呢?我又没有离开过冥玄宗?怎么可能会碰上盈曦之力呢?”不识接连几个反问,看上去确实是很努力在掩盖事实了。
“真的?”俞天久发问道。
“真的,不信你问秋毫,从昨天回到俞府后,我们两个就一直在俞府啊。”不识跟秋毫偷偷递了个眼神暗示。
“对呀,爹,我们一直待在俞府里刻苦修炼呢。你看不识都刻苦得受伤了。”秋毫露出尴尬地笑容。
俞天久也尴尬地假笑了一下,然后从床边站起身来,然后走了几步后说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疗伤了,今天的修炼就免了吧。”
“好啊!”一听到修炼免了的话,不识和秋毫就绷着不住了,立刻回应道。
“你们还有脸‘嗯’?真当我傻,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