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陌也随之站起，掌心贴在她后腰，温和的灵力如春风般涌入经脉，缓解她身体的酸软。
他动作轻柔地为她系好衣带，指尖偶尔擦过肌肤，仍能引起一阵轻颤。
\"给。\"
他将上官凝香那绣着兰草的储物香囊系在她腰间，忽然捧起她的脸，在唇上轻啄，
\"定做的衣物都放在里面了，还有些灵石、丹药...\"
顿了顿，又取出一枚莹白的玉简贴在她掌心，
\"想我了，就传讯。\"
上官凝香摩挲着玉简上的云纹，明明知道不该应承，却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抬眸望进他含笑的眼，忽然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赏你的。\"
她转身跑开，纱裙在门槛处旋开一朵花，笑声清越如檐角风铃，
\"表现...还不错。\"
李子陌望着那抹远去的身影，指腹轻抚过尚留余温的唇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
紫云城西巷的一处简朴小院里，暮色笼罩着斑驳的灰墙。
许知夏第三次走到院门前张望，素白的指尖几乎要把门框抠出痕迹来。
\"都申时了...\"
她咬着下唇转身，杏眼里盛满不安。
程芊芊正神经质地绞着帕子，叶含露则坐在石凳上，无意识地将茶盏转了又转。
木门\"吱呀\"一声响，三双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上官凝香踏着斜阳进门时，发间还沾着未散的暖香。
\"凝香！\"
许知夏冲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我们还当你被林霸天那恶徒掳了去！\"
声音里带着哭腔。
程芊芊已经红着眼圈去栓院门，叶含露则忙着拍打她裙摆并不存在的灰尘。
\"我没事。\"
上官凝香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上一圈淡红，
\"沈绣娘那边...衣物还差些针脚...所以多待了一会儿...\"
许知夏敏锐地注意到她说话时睫毛轻颤，却也没多问。
四人围坐在老梨树下，石桌上摆着早已凉透的菊花茶。
\"听说城南又出了采花案。\"
程芊芊突然压低声音，
\"专挑独行的女子下手...\"
叶含露的茶盏\"当啷\"磕在石桌上。
众人沉默间，许知夏忽然发现上官凝香正盯着虚空某处，唇角含着可疑的弧度。
\"凝香？\"
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魂儿被狐狸精勾走了？\"
\"啊？\"上官凝香手一抖，茶水溅在衣襟上。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时，她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程芊芊突然凑近：\"姐姐该不会...在想男人吧？\"
\"胡说什么！\"
上官凝香猛地站起，衣领随着动作散开——雪肤上赫然印着几点嫣红。
叶含露的帕子飘落在地。
许知夏一把扯开她的交领，锁骨下方暧昧的痕迹在暮色中无所遁形。
\"这是...\"
许知夏的声音突然哽住，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是哪个畜生欺负了你？林霸天？还是那个天杀的采花贼？\"
她颤抖的手抚上那些红痕，仿佛这样就能擦去不堪。
程芊芊已经取出了长剑，叶含露则死死攥着上官凝香的袖子，生怕她消失似的。
\"都不是...\"
上官凝香拢住衣领，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她看着姐妹们通红的眼眶，忽然觉得那些旖旎心思都成了罪过。
晚风拂过梨树，落下几片花瓣粘在她未干的茶渍上，像极了某人指尖划过她肌肤时带起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