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论镇国公素有战神之称。
他年少时初学弓箭,便能轻松拉开五石弓。
这几巴掌下去。
谢春柠被扇成猪头,脸肿胀不堪,牙也掉了两颗,口中满是血水。
她愤怒地瞪着镇国公,含混不清地吐字:“户......户亲!虎果公虎,八会晃果泥们的!”
镇国公冷笑:“是吗?那便让他们放马过来,我看看谁不放过谁!”
随即关切地看向镇国公夫人:“阿岚,你无事吧?”
镇国公夫人神情冷淡,轻轻点头。
“既你来了,此事便交由你处理吧!”
镇国公下巴轻点:“好。”
他早就想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
是梵姐儿按住了他。
说若在府中随意处置此事,太夫人与族老交好,又巧舌如簧,自然会有千万种法子为自己开脱。
若在众目睽睽下揭开此事,镇国公府的颜面虽然受损,可他们大房也是受害一方,舆论天然会站他们这边。
族老与太夫人这边的宗族压力与孝道压力迎刃而解。
镇国公为人粗疏,从不在意什么虚名。
他只喜欢实实在在到手的好处。
听了谢梵镜的分析,他深觉有理,遂十分配合。
镇国公冷冷地瞥着地上两人。
谢二爷颤抖如风中落叶。
强自辩解道:“长兄,长兄!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谋害,对,被人谋害啊!”
镇国公失望道:“行,你既然说是被人谋害,那便找人来查吧!这么多年,我放心地将国公府偌大家业交给你打理,你终究是让我失望了!”
“来福,你去报京兆尹吧!”
“是!”
谢二爷一见这阵仗,他更慌了。
今日事发实在突然,他很多事未曾来得及扫尾。
若是京兆尹真来了。
他怎么收场?说不定还会查出其他事,将他官职弄没了。
谢二爷慌乱道:“不!别报京兆尹!长兄,是张姨娘勾引我!我今日喝了些虎骨酒实在性烈,是张姨娘蓄意勾引我啊!”
张姨娘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胡说什么啊!谢璘!我勾引你?不是你主动让人叫我来.......”
谢二爷反手一巴掌扇在张姨娘脸上:“闭嘴!贱人!你身为我兄长的妾室,竟然不安于室,想要陷害于我!”
张姨娘震惊地瞪大了眼!
而谢春柠呆呆地站在原地。
许多贵妇人看她一眼,窃窃私语,然后又露出低笑声。
谢春柠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一张脸紫涨。
太夫人走上前,对镇国公怒目而视:“你这是想做什么?璘哥儿是你兄弟,你要是真生气,将那贱妇沉塘泻火不就好了?你这样大张旗鼓,是想毁了他吗?!”
镇国公闭了闭眼:“那便把张姨娘沉塘吧.......”
他唇间溢出一丝叹息。
谢春柠好像才反应过来,哭着扑过去抱住张姨娘:“不行啊父亲!琮哥儿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姨娘!”
她死死地抱住张姨娘。
望着谢二叔与太夫人的眼里满是恨意!
明明这错又不是姨娘一人犯下的!凭什么要用姨娘的死来了结此事?!
谢梵镜勾了勾唇角。
前世,谢二爷、太夫人、张姨娘、二夫人、谢春柠姐弟、谢琼华兄妹。
这几人环环相扣严丝合缝织成了一张网。
将大房几口人牢牢地钳制其中,害她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