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也没了。
那先帝对她的爱.......
东太后摇摇欲坠。
被宫人撑住了身子。
她厉声道:“那些看守花房的花农与宫人呢?!今日都死绝了?没人看管那株花?!”
东太后声音凄厉。
让在场众人皆忍不住敛声屏气。
小宫女结结巴巴。
“太后娘娘......当时,奴婢肚子疼,素月又被人叫走......那花房内只有武安王府的三位小姐,奴婢原想着,很快便回来,定不会出事。可等奴婢回来,那花儿就已经.....已经......”
小宫女吓得只敢一直趴在地上:“求太后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东太后疲惫地闭眼。
如今先帝故去,阖宫上下都再无人将她放在眼中。
“杖毙!”
小宫女立刻磕头更猛,很快便将台阶磕得鲜血淋漓。
“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寿宁乡君还是第一次见到和蔼的皇姑祖母露出这样吓人的一面,她吓得身子颤抖。
却强撑着道:“皇姑祖母,方才那小宫女说,在场的还有谢家三位小姐......”
谢梵镜与谢琼华、谢春珂对视一眼。
三人表情都十分严肃。
这次,看来是冲着武安王府来的。
就是不知道是何人,竟这样恶毒?!
故意损毁东太后与先帝的定情之物!
谢梵镜作为长姐,率先走出来。
跪于玉阶前。
“禀太后娘娘,今日臣女确实与二位妹妹去过花房。”
“呵!你说这个,是想让哀家亲自赐死你们姐妹三个?”
东太后眼眶已经红了。
那株凤求凰是她多年念想。
还曾想过等她死后要带入坟茔,与先帝合葬。
她一生爹娘不爱,姐妹不喜,爷奶不慈,险些嫁入火坑。
若不是侥幸与先帝爷相爱,此生定然像玉阶下许多深闺怨妇过得一样凄惨。
那样深爱她的先帝,临死还部署好了一切。
只可惜,他身子弱,实在去的太早。
不然,现在她也不必在那对讨厌的母子手底下讨生活......
谢梵镜不卑不亢,听闻此话也没有害怕。
只是平静陈述事实:“禀太后娘娘,臣女姐妹三人确实去过花房无误,但我们走时,绿牡丹完好无损。我们只是远远观看,并未靠近。”
“口说无凭,你的证据呢?”太后问。
寿安乡君一脸得意。
“谁能证明你们走的时候,那盆花完好无损?”
谢梵镜微微皱眉。
寿安乡君定然不会站在她们这边说话。
她如果说寿安乡君当时是最后一个走的,太后不止不信,也许还会怀疑她们故意栽赃。
其实五皇子与临安王可以证明。
当时她们与寿安乡君对话时,两人还在门后。
等到她们走时,谢梵镜还觉察门后有一人。
只不过不知道究竟是谁。
可是她没得到临安王与五皇子允许,便不能随意暴露他们二人行踪。
谢梵镜电光火石间,突然捕捉到一个漏洞。
她抬起头道:“太后娘娘,方才那小宫女说,绿牡丹是被人为剪碎的。可是外臣家眷入宫,都要经过搜查。身上携带刀具,根本不可能通过搜查。臣女姐妹三人,今日皆穿着轻便的衣物,身上有无刀具,太后娘娘一验便知!我们根本没办法剪碎那株花!”
寿宁乡君一听就皱眉。
该死的。
刚刚那个蠢货,到底为什么要说花是被剪碎的?
明明是被她扯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