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世他尝到过权利的滋味,若真成了顺安王,日后,谢梵镜与谢家,便会成为他脖颈上的一道枷锁
像是在皇宫内被豢养的牲畜一样,一被勒住脖颈上的绳索,就变得乖巧听话。
谢梵镜不知道宫内发生的事。
她按照原先的计划,乔装去了小院看先前救下的比乐姐妹。
以及徐景。
这段日子,两姐妹的身体应当调理得差不多了。
果然,等谢梵镜领着丫鬟们到小院。
看到的就是脸颊比半月前长了些肉,肤色也从蜡黄变得有些光泽的比乐姐妹。
就连徐景,这段日子在小院,都养的肤色白皙,头发也黑浓了些。
“公子!您来了!”
比乐姐妹跟徐景看到谢梵镜来,眼睛都亮晶晶的!
尤其是徐景。
这些年她习惯了到处赔笑脸,居无定所讨生活。
这段时日在小院中教授比乐姐妹大邺官话,竟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平静的日子。
谢梵镜唇角带笑:“这段日子,你们伤势养的如何?”
比乐跪下要给谢梵镜磕头。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若不是那日公子救下奴婢与妹妹,这会儿,我们怕是已经死了。”
比乐用不太熟练的大邺官话道谢。
“这段日子,我们吃的很好,住的很好,谢谢公子!”
马木牍也仰着小脸,磕磕绊绊对着谢梵镜道谢。
谢梵镜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那就好,早日养好病,养好伤,我就要给你们派些事做了。”
比乐一下子神情严肃起来:“公子,有什么事,奴婢现在也能做!”
谢梵镜笑着道:“现在还用不上你们,先让徐景去探探路。”
徐景抬起头,一脸惊讶。
指着自己。
“公子要用我吗?”
这段时日,她其实在小院过得有些提心吊胆。
这小院精致华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院中的装饰,平日里丫鬟们送来的吃食衣物,也都不是凡品。
徐景实在受之有愧,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何价值,能让公子这么对她。
现在,有种靴子落地的安心感。
徐景连忙一拱手:“公子请说,有任何事情能用得上在下,在下都在所不辞!”
谢梵镜说:“我有意想做些挣钱的营生,只是苦于手下没有这方面的能人。听上次那个番商说,你是个有做生意才干的?便想问问,你擅长做什么生意?”
徐景望着谢梵镜,被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昏了头。
她结巴道:“公子,公子竟要用小人做这样重要的事?”
谢梵镜点头。
徐景热泪盈眶。
盛京城内,那些豪商巨贾,世家大族,几乎是不从外面招人做事的。
他们只放心用自己的家生子,捏着身契,才敢交出自己的身家,让这些人为他们卖命。
也因此,很长一段时日,徐景都找不到合适的事做。
只能接一些散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