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也深知这次的事凶险万分,因此主要是交代此事,等到那些探子被抓,边关战事结束,或许才不会那么麻烦。
“大舅放心,我都知晓了,这是我闲来无事研究的一种密语,这是密码本,敌人在暗,咱们也要留一部分暗桩,能够探听到更多消息。”
陆语迟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这个东西,见她准备这么齐全,永安侯也更加信任她,将密码本接下,如此一来,就更加放心了。
永安侯并没有告病在家,翌日便又堂而皇之出现,现在敌人既然已经知道他在调查什么,那么索性便将此事摆到明处,许多事调查起来也更加方便。
这反而让他们能够正大光明抓走不少与此事相关的人,信国公和历城伯两家人也都被皇上安排来的人监视起来。
杨氏那边倚靠着儿女亲家和自家的人脉关系,也深入夫人们的消息圈中,将京城这些勋贵圈里关于各家夫人、小妾的情况也摸排了个遍。
“这信国公早先年不是丧妻,后来他从边关带回来一个女人为填房,那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改名叫谭清泉,也是因为这事,信国公的爹娘并不赞同,认为那女子的家世不匹配,可是信国公偏偏最喜欢她,因此不管爹娘如何劝说,他依旧娶了她。
现在那个女儿已经在京城嫁人了,嫁的并不是勋贵,而是一个从边关来做生意的商贾,不过据说那商贾很是有赚钱的天赋,加上靠着信国公,也没有多大的阻碍,不仅在京城,就连大周三分之一的地盘,都有他的生意。”
杨氏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说出来,她作为一个敏锐的人,也察觉到了这个来自边关的女人有些问题,而且信国公夫人平常很少与他们往来,宴会很少参加,但是大家都说她就是大周人,平常说话做事,都没有一点异族的特征。
但是对她的那个女儿,大家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她很少带出来,在京城也没有听说有什么闺中好友,只知道十三岁便成婚了,那信国公夫人还说是她们当地的习俗,女子只要来了癸水,就要嫁人,加上她嫁的是一个商贾,京城的夫人们都觉得身份不匹配,也很少邀请她参加各种宴会,现在提起她,竟然没多少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看来信国公夫人和她的女儿,甚至是那个商贾都有问题,这些事我会深入查下去,辛苦夫人了,还要继续帮忙查查历城伯家的情况。”
永安侯带着讨好的笑容,亲自给杨氏倒了一杯茶水。
“你这人也真是现实,之前可没见你这般殷勤,端茶倒水的,可不是你的作风,现在知道我有更大的用处,也讨好起我来了。”杨氏故作嘲讽的语气说道。
“哎,这不是我原来低估了你们的实力吗,外甥女这般聪慧,你也这般能干,竟然能查到这些我们大男人查不到的事情,我接下来要多多仰仗你们,还不得小心讨好吗?”永安侯笑呵呵地说着。
“知道就好,别以为我们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是没给我们出去历练的机会,否则还真不一定比你们这些男人差,不过男女分工不同,你们有你们的责任,我们也有我们的责任,这上面没有谁比谁高贵的,若你是那种迂腐到认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人,我可不愿意帮你做这些事。”
杨氏心里也有不小的感慨,以前没发生什么大事,也用不到她们这些女人时,即便是最亲密的枕边人,也没有将她们当做利益相关的一方去平等地尊重,这次也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女人之间可不是只有拈酸吃醋、勾心斗角,打探消息上也是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