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落空了。
宋灵云早就将目光转向晚棠,还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晚棠,别哭,母亲没事,你舅舅他们快来了,很快就没事了。”
宋灵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成渝的笑声打断。
“舅舅?哈哈哈哈!”乔成渝脸上露出扭曲之色,看向晚棠的目光里充斥着鄙夷,“乔晚棠你真是投错胎了,要不是我守着她出生的,我都怀疑她是你亲生的了,否则你们二人怎么会蠢得如出一辙,都指望着舅舅能来救你们!”
宋灵云心头一跳,一股不安的情绪迅速攀升,冻得麻木的身躯再次感觉到了两分寒意。
乔晚棠终于蓄力挣脱了侍卫的束缚,抓起地上的雪砸砸向乔成渝,踉跄着想要去救宋灵云,她流着泪,语气不甘又虚弱:“我宁愿是娘生的!我一想到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的血,就恨不得把它放干净,我嫌恶心!”
“贱人!你再说一句!”
乔成渝面容扭曲,盯着乔晚棠像是盯着一只蝼蚁,乔晚棠怕的发抖,却没有闭嘴。
“是母亲将我们养大的,为了我的病,她散尽家财;为了你的仕途,她四处求人!而我们的生母做了什么?她一直以来只是想利用我们坐上乔家主母的位置!”
“啪!”
乔成渝在乔晚棠要靠近宋灵云的前一秒抓住了她,阴翳着脸,抬手一巴掌毫不留情甩在了晚棠脸上。
“谁允许你这么说我们亲生母亲,乔家的主母本来就该是她的,若不是姓宋的贱人仗势拆散了爹和娘,我们也不必骨肉分离,顶着个养子的名头在这府里名不正言不顺地待着,为世人耻笑。”
乔成渝越说越气,声音越来越大,又戛然而止,转而看向晚棠。
“既然你这么喜欢认宋灵云这个贱人当母亲,那你就先下去等她吧!”
说完,乔成渝从旁边站着的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剑,毫不留情直接刺了过去。
“不要!”
宋灵云撕心裂肺的大吼着,想要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可为时已晚,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她抬起头,一脸愤恨的看向乔成渝,“你这个畜牲!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去手,真是丧心病狂!”
“哈哈哈。”乔成渝不怒反笑,他看着宋灵云,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母亲,你就别虚情假意了,死到临头还装慈母。畜生?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其实一直厌恶我!因为我的存在,不断地提醒你,你生不出孩子。”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但凡有点廉耻就该自请下堂,可你呢!站着主母之位这么多年,害得我生母受辱,只能被养在外室见不得光!”
“我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有这么多的怨气。”
“我不该有吗?你一边利用我在乔家站稳脚跟,一边又看不起我。”乔成渝目光怨毒,“明知我爱武,却逼我读书写字折磨我;知我喜甜食,故意吩咐下人不准我吃糕点。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暗地里谁不是变着法子编排我、欺辱我,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低贱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