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臣排除异己,请列出被臣无辜罢黜之清官。
指臣致使民生凋敝请出示税赋减少之数据。
若拿不出便是诬告。”
“诬告朝廷命官,还是圣上亲风的驯服,就算是殿下是皇子,也要考虑清楚了。
因为这等同于跟圣上作对,藐视皇命无视皇权。
到时候这些事情,臣都会一一上报到圣上那里,圣上会如何想,那就不知道了。”
晋王顿时一阵沉默。
他是个皇帝,不是皇帝。
若是让皇帝觉得他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当皇帝,那真正的皇帝就会不高兴。
可能随随便便一点罪名,他就没机会争夺皇位了。
他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臣在江南所行之事,皆有朝廷法度为凭,有案卷文书为证。
每一笔查没的赃款,每一个惩处的贪官都有铁证如山。
若因触动某些人利益便成了罪过,那臣无话可说。
但这江南巡抚之印,乃陛下亲授,除非陛下下旨。
否则臣不敢卸任,也不能卸任。”
他直接抬出了皇帝,态度强硬。
晋王脸色阴沉:“好,既然你要证据,本王就给你证据。
带人证。”
殿外被带入几人。
陆丞一看,竟是之前那几名控告他的士绅,还有松江府的一名仓副使。
那仓副使跪倒在地,颤声道:“殿下,松江粮仓失火并非意外,是陆巡抚派人纵火意在销毁账册,掩盖他贪墨漕粮的罪证。
仓大使也是被他派人推下高台灭口的。”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纵火,杀人灭口贪墨漕粮。
这罪名比之前所有指控加起来都要严重。
晋王目光如刀,射向陆丞:“陆丞,你还有何话说。”
陆丞看着那瑟瑟发抖的仓副使,又看看一旁面露得色的几名士绅,心中明了。
这是精心策划的构陷。
“殿下,”陆丞依旧平静,“此人指控臣纵火杀人,可有物证?
可有旁证?
仅凭他一面之词便要定一省巡抚之罪?
未免太过儿戏吧?”
“你要物证?”
晋王冷笑道:“本王已派人查勘现场,发现了纵火痕迹。
至于旁证……”他拍了拍手,并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笑意变得更冷,更奸诈起来。
殿外又走进一人。
看到此人,陆丞一脸的意外,却又感觉在意料之中。
因为也只有这个人这时候能够对他造成一点麻烦了。
所以等着办,看看今天这些人能够搞出什么动静来。
竟是钱友亮。
钱友亮不敢看陆丞,跪地泣道:“殿下,陆巡抚他逼迫下官伪造账册,构陷松江官员。
下官若不从,他要杀下官灭口。
松江粮仓之事定是他所为。”
人证物证俱全,场面瞬间对陆丞极为不利,然而陆丞脸上没有半点慌乱。
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根本就不在意。
晋王站起身,厉声道:“陆丞,你贪墨国帑纵火杀人,伪造证据构陷忠良。
罪大恶极罄竹难书。本王奉旨巡狩,岂能容你此等国之蠹虫。
来人,摘去他的乌纱帽,拿下。”
殿外侍卫应声而入,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