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非要和你一笔一笔算清楚。
我答应过爷爷,要对你好。
可是你自己已经很好了,我也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些自以为对你好的事。
如果让你不舒服了,你下次可以提醒我,能不能不要那么凶。”
“好。”
乐意侬觉得自己真心解释了,可是顾瀛洲的反应淡淡的,似乎并不在意。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顾瀛洲的手,手指路过的皮肤硬硬的有点扎手,她把他的手翻过来,关节上竟然都是血痂,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都不吭声?”
顾瀛洲收回手,“这有什么,待会儿让医生消消毒,上个药就好了。”
“陆家那些保镖是你打的?”
“打了几个。”
乐意侬紧张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伸手去摸顾瀛洲的头,手指插进发丝里仔细的沿着头皮摩挲,摸完又捏捏肩膀,摸摸手臂,紧张地检查了一遍,仰起脸盯着他问:“还有哪儿受伤了吗?还有没有哪里疼?”
顾瀛洲的视线落在她玫瑰粉色的唇瓣上,薄唇紧闭,喉结滚动。
他将人按回床上,四目相对。
乐意侬双眼睁得圆圆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缩了缩肩膀,吞了一口口水。
顾瀛洲眉梢轻挑,敲门声响起。
“顾总,我们可以进来吗?”
顾瀛洲低下头帮乐意侬塞好枕头,盖好被子。
“进来吧。”
医生给乐意侬抽了血,测了血压,挂了盐水。
半小时后,医生拿着PAD找到阳台上的顾瀛洲。
“顾总,这是顾太太的化验单,顾太太身上的催情药浓度很高。
下药的人毫无顾忌,简直丧心病狂。
要不是太太及时输了盐水,恐怕人早就疯了,或者……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剂量给十个人助兴都富裕。
下药的人真是疯了!
顾总,要不要报警啊?”
顾瀛洲面上不动声色,手里的烟已经被他攥成渣。
“会对她身体有损伤吗?”
“肝肾损伤恐怕难以避免,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盐水要挂两天,才能把血液里的药剂冲干净。
夫妻房事也要先停一停,等顾太太身体恢复了以后再说。
她现在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了体内残留药性带来的刺激,对心脏不好。”
“知道了,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
……
乐意侬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已经照眼睛了。
陈姐守在床边打盹,见她醒了,忙问:“太太,您醒了?”
“饿不饿?早餐想吃什么?西式的还是中式的?”
乐意侬都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陈姐这么一问,肚子里“咕咚”一声,瞬间就饿了。
“您守了我一夜吗?这么辛苦就别做了,早餐叫外卖好了。”
“没有,是顾总守了您一夜,我早上刚来换班。”
“顾瀛洲?他今天不用上班吗?”
“怎么不用,顾总已经上班去了。”陈姐从桌上拿起一个礼盒递给乐意侬,“太太,这是先生给您的,周助理一早送来的。”
乐意侬打开包装盒,里边是一部浅金色的新手机。
和顾瀛洲的手机是情侣款,开机之后她所有需要用的软件已经细心的都下载好了,按照她之前的使用习惯把APP按照功能分好了类。
顾瀛洲只在给她挂副卡的时候,拿着她的手机不超过五分钟,竟然把她的使用习惯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可怕。
乐意侬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还好她和顾瀛洲是一队的,真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和顾天珩分开,真到了要帮助顾天珩夺权的那天,得面对多可怕的对手。
手机刚开机没有几秒,陈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