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舞者骤然一惊，尖叫了一声，便直接跌在了舞台上无法动弹。
女人似乎没有听到尖叫声，依旧自顾自地在台下跃动着。
而子羡很清楚，这个脱下人皮面具的人，就是十娘。
十娘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而台上的那名武者似乎已经适应了，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能站起来，但是已经无法继续跳舞了。
而这一支舞也逐渐结束了。
停了下来的十娘最先将丢在地上的人皮面具捡了起来，戴上之后才一一将衣物捡起再重新穿上。
当她重新坐在椅子上时，看着台上的舞者问道：“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舞者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唾沫，才微微张开颤抖的唇齿。
“没...没有，小的只是一时受惊而已。”
十娘笑了笑，对舞者招了招手：“过来坐一下吧，就当陪陪我。”
舞者心中十分忐忑，但是她还是慢慢地从台上走了下来，然后战战兢兢地坐在了十娘的身旁。
“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十娘，小的叫夏至。”
十娘摸了摸夏至的脸蛋，笑着说：“挺好听的名字，夏至...未至。”
听到未至两个字，夏至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
她低头一看，发现一把短刃正抵在自己的腹前。
然而抓住短刃的那手却被一团黑雾所包裹了起来。
任凭十娘再如何用力，都无法将短刃捅入夏至的腹前。
十娘抬起头，顺着黑雾看去。
一名少年郎从黑雾中走出，而眼中有着一种十分痛恶的怜悯。
“天下人之多，你杀得完吗？”
“如果我没猜错，如果刀疤抓到了那个小玲之后，应该就会送过来你这里，然后死在你的手上，对吧。”
子羡走到了夏至身旁，拉走了她，然后坐在了夏至的位置上。
十娘并没有修炼过，严格来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坐在沙发上，全身上下都被黑雾所笼罩，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羡坐了下来。
“所以你是谁，凭什么过来插手我的事情。”到现在十娘都还是很淡定。
然而下一秒她就没有办法淡定下来了。
因为子羡伸出了手，然后一把将人皮面具给摘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的通红色肌肉、骨头，溃烂的眼眶，最后还有暴露在外的牙床。
这一次发出尖叫声的不是夏至，而是十娘自己。
但她无法动弹，此时此刻，只想遮掩住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