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到车间，发现车间里的大家也都哭丧着脸。
几个工人还聚集在一起，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王语念很奇怪，凑上前去才发现几个工人正在打量着放在桌子上的雕刻。
王语念一眼就看出了雕刻的问题。
这个雕刻是不合格的，甚至可以说是残次品。
“怎么回事？”
只是一个有瑕疵的雕刻，也不至于让大家都这么心情糟糕吧。
一个工人叹气，“这一批次做出来的雕刻全都有问题。”
“如果厂长知道了，肯定要大发脾气。”
“而且这一批次的雕塑，如果没办法交给客户，对我们工厂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大家想到厂长发脾气的样子，不由得倒抽口冷气。
厂长叫刘慧娟，是个年近似四十的中年女人。
她一个人经营这么大的雕塑厂子，就证明她不是什么普通女人。
在当老板这方面，厂长很有手段，不然工厂也不会规模越做越大。
平常来说，厂长还是很和蔼的，对工人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不仅如此，逢年过节还会给工人们准备丰厚的礼物。
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
做的好的人还能升职加薪，现在工厂里一些比较重要的职位都是最开始跟着厂长干的老员工。
正因为如此，新员工们才很有干劲地努力工作。
但刘慧娟的和蔼是有条件的。
只要不牵扯到工作，她可以对任何人都很和蔼。
一旦牵扯到工作，刘慧娟就会变成一个女魔头。
私底下大家都是这么说。
现在突然出现这么多的瑕疵雕塑品，厂长肯定要大发脾气的。
王语念若有所思地点头。
她斜倪一眼一旁的周大龙。
周大龙皱着眉头，看着神情很焦灼，其实这些瑕疵品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们的雕塑厂是国营的工厂，所有的材料和工艺在雕塑市场都是数一数二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工厂制作出来的雕塑都是走高端产业。
客户对这些雕塑要求很是严苛。
一旦雕塑出现瑕疵，客户一定不会要。
可是这些瑕疵品流落到外面，可就成了抢手货。
周大龙一直以来靠着故意制作出的瑕疵品来赚钱。
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会这么胆大，竟然一次性造成这么多瑕疵品。
此事肯定会惊动厂长。
她只需要抓住这次机会，把事情告诉厂长。
周大龙就完蛋了！
王语念趁着大家都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偷偷溜出车间，大步流星地向厂长办公室走去。
还没到厂长办公室，王语念就听到了厂长的咆哮声。
“出现一两个瑕疵品就算了，竟然一次性出来这么多！”
“你们这些经理都是干什么吃的？”
“岂有此理！”
厂长越说越生气，当王语念走到门口，几个经理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王语念透过门缝，瞥见了厂长铁青的脸。
工厂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损失，任何一个决策者都没办法淡定下来。
待其他员工离开，王语念秉着呼吸敲了敲门。
刘慧娟正要去车间纠责，看到走来的王语念，问道：“你是实习生吧，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