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慢悠悠的反问，“王爷不会医术，但你不觉得，王爷只要在，病人都好的格外利索吗？”
木香无语，“那不是好的格外利索，那是被吓的精神了。”
一见到瑞王，木香就想起曾经被吓唬拔舌的恐惧。所以在医馆里，只要王爷在，她很少主动去找姑娘。
但她这样见过王爷不少次的都恐惧，更何况那一般病人。
尤其是想到王爷这要去坐诊，这岂不是日日都能见到？
“这不太好吧。”木香竭力阻止，竭力挽回，“是不是不太妥当？姑娘要不您再劝瑞王想想？”
谢玉瓷故意逗木香，“我觉得王爷去坐诊挺好的。你若实在不想让他去的话，不如去找他谈谈？”
木香险些没撅过去。
找王爷谈？
她几条命，她多大的胆子？怕是还没开口，便被王爷拖出去拔舌了吧。
这模样让谢玉瓷失笑，“他有那么可怕吗？”
木香瞪大了眼睛反问，“不可怕吗？那是对您好不好。”
对姑娘来说，王爷当然不可怕了，他也从来没有在姑娘面前露出过可怕的样子。
但对于其他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谁不怕王爷？
眼看木香恨不得去死一死的模样，谢玉瓷方才笑道，“放心，别害怕。今日咱们不去药生尘。”
木香长出了一口气，方才想起来今日好像是老夫人说好的五日之期，姑娘要去承荫堂收银子。
“您怎么不早说。”木香嘟囔，“婢子吓的一晚上都没睡好。”
谢玉瓷但笑不语，早说怎么能逗这傻丫头？
想到今日不用跟王爷朝夕相处了，木香放心之余，却不由又发愁明天，“那明日呢，怎么办？”
“过一天算一天，莫想太多。”谢玉瓷但笑不语。
梳洗之后，谢玉瓷带着木香去了承荫堂。稍等片刻，谢老夫人来了。
进屋的刹那便看到了谢玉瓷，她头发乌黑，面容明艳，双颊霞彩生辉。在萧索的秋冬之际，叫人眼前一亮。
纵然见过谢玉瓷许多次，但老夫人都不得不承认再次被惊艳。
这一瞬间的愣神，让她不由想到了十几年前某个浮光掠影的片段，“你和你娘……”
话一出口，老夫人便意识到了不对，收住了未完的话音。
谢玉瓷抬眸望了过去。
若她刚刚没听错的话，老夫人提起了娘。
她向来不怵老夫人，直接便问，“我和我娘怎么了？”
“没什么。”谢老夫人敛起神情，对一旁的陈麽麽道，“去问问老大家的，怎么还没过来。”
话说后不久，魏淑华便在桂英的搀扶下来了。
再见她的刹那，谢玉瓷几乎很难把眼前这个憔悴的中年妇人跟初次见面时满头珠翠的贵夫人联系起来。
人没了精神气儿，气势大减，精神也萎靡消沉，整个人大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