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五姑娘可真是聪慧无双。”顾文齐笑笑：“九皇叔觉得她如何？”
“天下无双。”顾渊回答道。
“好，好一个天下无双。”顾文齐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不如朕择日为九皇叔和五姑娘赐婚如何？”
“阿瑜还是个孩子呢。”顾渊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仿佛能滴下水来。
“那就先订婚，及笄后再择日成婚。”顾文齐说道：“这么出色的姑娘，九皇叔要是不先占上，没准儿什么时候就要便宜了别人。”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顾渊立刻起身叩谢道。
“哈哈哈……”顾文齐扶起顾渊，戏谑道：“怕是九皇叔早就盯着的吧。”
“就像皇上说的，这么美好的人，臣不盯紧些怎么行。”顾渊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笑意，和往日里的淡漠，完全不同。
“那等夏猎回京后，朕就命图贺拟旨赐婚。”顾文齐拍板道。
“至于乔远，那就暂且先留着他的狗命，顺便派人把消息散播出去……”说到这里，顾文齐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还有名单上的那些人，暗中处死后再将消息散播出去。”
“最好再派人出使一趟西寻，探探西寻的底子。”顾渊说道。
“九皇叔觉得派谁去比较好？”顾文齐问道。
“臣在西寻待了几年，对西寻还算熟悉，不如就让臣……”
“九皇叔对西寻太熟，西寻王室肯定就会有诸多防备，想要探查反而不易。”顾文齐摇摇头，并不赞同。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顾渊是大周的栋梁，是朝廷的支柱，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万一西寻心生歹意的话，他的损失就太大了。
这个风险，他是绝不会让顾渊去冒的。
“那皇上可有合适的人选？”顾渊问道。
顾文齐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如就让二皇叔和郡王前往吧。”
和郡王，是已故顾景嘉的嫡子，今年四十岁了，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平日里极为安静，从不惹是生非。
属于人群里一眼看不着的。
“二堂哥生性淡然，怕是不妥。”顾渊摇摇头。
“光是二皇叔，自然不妥。所以朕想和九皇叔借两个人，跟随二皇叔一同前往。”顾文齐说道：“当年九皇叔被送去西寻做质子，有暗卫随同，暗中保护，他们对西寻熟悉，西寻对他们却不熟悉。”
“皇上是想让臣的人扮做二皇叔的仆从，跟随二皇叔一起出使西寻？”顾渊问道。
“是，表面上只有二皇叔，这样还可以让西寻放松警惕，但实际上可由九皇叔当年的暗卫作为主导，等到事成归来，朕可以对他们按功封赏。”顾文齐说道。
“可以。”顾渊点点头：“等回京后，臣就选两个人出来，陪二皇叔走一趟。”
“辛苦你了。”顾文齐说道。
“皇上言重了，这都是臣应该做的。”顾渊躬身道。
“明明我大周的国力已经日渐繁盛，却还是有这么多烂七八糟的事情。”顾文齐叹一口气，抚额说道。
“便是历史上的盛世王朝，也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这是不可避免的。这些年来，皇上尽心竭力，百姓的日子也蒸蒸日上，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这就够了。”顾渊安慰道。
“朕也只是发个牢骚而已。”顾文齐抬眸看着远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顾文齐，必会让大周再重现盛世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