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我现在是你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乔靖瑶大义凛然的说道。
听着乔靖瑶这样说,庄伯修心里更是自责,内疚,恨自己没有早点对乔靖瑶说出事实。
……
此刻,县令府。
听着刘夫人不堪入耳的哭声和骂声,范黎霜才彻底体会,什么叫做恶语伤人六月寒。
这些人嘲讽的话、讥笑的神态、鄙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插在范黎霜身上。从来都是被人吹捧着长大的范黎霜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么多不堪的恶语,如今她除了落泪,别无他法。
她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死,死了就清静了。
只是可怜了她腹中的孩子,还未出世看过这世间一面,就要随她而去,她此刻心里恨极了这屋里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
范黎霜抬头看了她的父亲县令大人一眼,不冷不热说道,“爹……不用再说了,就让我死吧!”
“你……”县令夫人闻言脸色一变就要发火,但是县令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你闭嘴,咱们又没错,是他们自己儿子有病死了,关你什么事情?你再敢说死,为父真的生气了。”
县令虽然不是什么多好的官员,但是他对范黎霜自小便疼爱,哪里容得下她受半点委屈。
要不是范黎霜被庄伯修占了身子,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范黎霜嫁给一个又傻又有病的人。
刘夫人听到县令说这话,顿时气得止住了哭声和叫骂。
她们家虽然有银子,但是到底是商户,自古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她还是个商人,要依靠县令才能在这宜河县安稳生活。
闹大她是不敢的,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她知道她儿子迟早要死的,但是也要死的值得。
如今她儿子已经死了,她就是想从县令这里拿到宜河县所有绸缎庄的经营权,不让别人开绸缎庄。
元国开国以来便立下了律法,人人可经商,但是想要垄断一个地方的经济,需要得到官府的批文。
就像刘家想垄断宜河县的绸缎庄,想一家独大,就必须得到官府的批文。
开国以来,得到这种垄断批文的,屈指可数,所以刘家拼死了儿子,也要拿到批文。
“你们也别闹了,人已经死了,我们家霜儿也已经被你们一纸休书打发出门了,我也不怪你们,我家霜儿不是你们刘家的媳妇儿了,以后你们不要再闹。”县令横了刘夫人一眼,很不满她这种态度。
“那绸缎庄的经营……”刘老爷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既然说好了是霜儿的陪嫁,那就给你们,你们以后要是再闹,别怪本大人对你们不客气。”
刘家二老闻言笑眯眯的告辞了,一点也不像是刚死了儿子的样子,范黎霜突然感觉那个刘傻子很悲哀。
活着被父母利用,死了父母也还是不放过他,还要利用他的死讹诈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