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榕静正在看书,突然一只白鸽落在窗台上,她上前去取下白鸽脚下的竹筒,拿出里面的字条。
看完字条,她马上将字条烧掉,急忙往乔靖瑶住的那边跑。
乔靖瑶的屋里,四雪已经跟着乔靖瑶回尚书府了,屋里就只有姜瑾念和李嬷嬷,还有姜瑾念的丫鬟木棉。
姜瑾念正坐在屋子里练琴,李嬷嬷在做针线活,木棉在看书。
三人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很清闲惬意,但只有姜瑾念知道她们三人自己内心有多忐忑不安。
尚书府起火,姜瑾念的姑母姜氏受了重伤,老太君去万福寺祈福,这些事大家都已经听闻了。
姜瑾念心里挂念姑母,琴弹得断断续续,心不在焉。
突然,门口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姜瑾念一惊,琴弦突然一断,痛的她差点惊叫出声。
她紧张不安地听着敲门声,心中犹如小鹿在撞,看着李嬷嬷和木棉,心里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现在刚到戌时,按道理来说大家都在屋内,是不会出来的,是谁在敲门呢?
若是让人发现姐姐不在,那该如何是好?
如果被发现乔靖瑶不在,到时候……这样的结果太可怕了,姜瑾念顿时急了,被吓得几乎脸色苍白,身子不断地颤抖,紧张地几乎要窒息了。
那么,要不要开门呢?
到底开还是不开?
姜瑾念焦急地起身走来走去,期盼着对方没有得到回应自动离去,但是她却失望了。
因为随着敲门声越久,里面却久久没有回应,这让白榕静原本半信半疑的心,现在却已经信了八成。
若是不心虚,为何不敢开门?
所以,白榕静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朝她的贴身奴婢吩咐:“敲门,大力的砸,就算砸坏了,自有本小姐担着!”
白榕静向来嚣张的时候,做事也肆无忌惮的,所以她这样的行为,别人也只是打开窗户看了一眼,随即便关上窗户了。
毕竟谁也不想招惹她,谁让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父亲是丞相,姐姐又是摄政王侧妃,她们得罪不起。
就在姜瑾念急得团团转,期盼着她的好姐姐从天而降的当口,只听得楼下一声巨大的声响,砰一声,楼下的门竟然被白榕静和她的奴婢暴力的撞开了。
三人还来不及下楼,白榕静已经冲上了楼。
李嬷嬷打开门,门口便出现白榕静那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
白榕静慢悠悠地进来,四下打量着,没有看到乔靖瑶的身影,她那八分信已经增加到了十分。
以乔靖瑶行事的轨迹来看,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但是门被敲碎了她都没出来,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根本就不在这里!
白榕静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不断身形不断颤抖的姜瑾念,似笑非笑地问:“姜小姐,你在怕什么呢?本小姐长的有那么恐怖吗?”
“白二小姐,请问你有何贵干?”李嬷嬷面无表情的质问。
她是宫里的嬷嬷,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所有此刻她并不慌。
白榕静笑眯眯看着她,阴冷一笑:“嬷嬷不必如此,本小姐就是来瞧瞧乔大小姐在做什么。”
姜瑾念被吓得脸色苍白,她哆哆嗦嗦强硬着语气,干笑道:“做什么也不关你的事,麻烦你离开。”
姜瑾念很显然不精于演戏,她干巴巴的语气和表情,更加泄露了她的心虚和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