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轩难得会说这么些话,可见心情也是十分兴奋,就算这事儿和他家没关系,但天朝人民对于各种竟赛的喜爱可是出了名的,这种喜爱从现代电视台各种选秀和挑战节目火的一塌糊涂中就可见一斑,古今皆如此。更不用提如今沈明珠就住在他们家,虽然不能去参加竞赛,但这事儿和他们勉强还算有一丝联系不是?一旦他们提供药材的药铺得了名次,那也是与有荣焉啊。
“为什么是后年夏天?”钟氏忍不住问儿子,却听顾清池笑道:“明年春夏举行的话,就太仓促了,消息总要布告天下,那些药商也要加紧时间准备,或者有尚未成功的方子还要再努一把力,而明年秋天是三年一次的乡试,各地官府忙这个尚且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搞劳什子的药材大会?所以定在后年夏天,大概是在殿试之后,让官员们歇一歇,这才有精神举办药材大会,如此也可以看出皇上是真对此事上心了,不然随便一个药材大会,哪里值得费这样心思?”
母子三人在这里讨论的热烈,一旁沈明珠却早已呆住,好一会儿,方有两行泪从她眼眶中慢慢流下:穿越大神没有抛弃她,原来之前那些磨难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磨练,如今的她刚刚决定开始新生活,就有这样一个万载难逢的好机会摆在了她的面前。不行,她得控制住自己,不然在孔雀男的面前欢喜的蹦起来,这太没格调了。沈明珠,忍住,你给我忍住。
都说忍字头上一把刀,可现在沈明珠要忍得是一块大到无边无际的蛋糕,依然觉得好辛苦。忽听身旁钟氏疑惑道:“沈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别哭啊,你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婶子说,婶子能帮你的一定帮。”
“不是啊婶子,我不是委屈啊。”沈明珠狠狠咬了拳头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不由拉着钟氏的手笑开来,只笑得钟氏莫名其妙,忽听二儿子在一旁凉凉道:“娘啊,你真是孤陋寡闻,难道不闻喜极而泣……”
“说人话,明知你娘没读过多少书。”
“就是说她是高兴地哭了。呵呵!也难怪啊,沈娘子自己就有炮制药材的手艺,这下子可算是发财了,那些药铺若能有现成炮制好的药材,可以为他们节省时间研究药方,自然要争相购买了。”
沈明珠看见顾二少这笃定样子,一时间竟也忍不住泛起得意之情,大概能压住自大的家伙一头,的确是件让人愉悦的事吧。因破涕为笑道:“我高兴的,又何止是药材能够卖银子?我还要去参赛,要得名次,你信不信?”
“你开什么玩笑?”顾清池冷笑一声:“不会是惊喜过度傻了吧?你去参赛?你凭什么参赛?”
沈明珠不等说话,就听钟氏不悦道:“沈娘子怎么就不能参赛了?你们不说她是当年太医院院判的闺女吗?那做几味珍稀药有什么难的?本来咱们成药的种类就少,我最烦喝那些药汤,如今可好,有了这药材大会,怎么着也可以再多几味成药流传开来。”
“娘,你关心的重点错了。”顾清池哭笑不得的摇头,然后转向沈明珠,沉声道:“张家是怎么起来的我们都知道,所以你被他们休弃,我也说他们是忘恩负义。但是沈娘子,你不会以为,你用曾经给过他们的药方就能在药材大会上得名次吧?我承认张家几味镇店的方子都是好东西,可那是张家的,即便人人都知道那是你给他们的,你也讨不了这个公道,这个公道在人心,但拿不到台面上来。更不用说这些方子已经用了几年,完全不符合这次药材大会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