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最终选择白药作为参赛的药品,是因为这味药制作相对简单,且是外敷药品,人们用着放心,当然,最重要的是:它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这样的药品拿到药材大会上现场使用,也是最有冲击力和说服力的。
这一天时间便是认真准备,到第二天下午,顾清轩雇了辆马车,将这些日子做的膏药和那一大包白药散一起搬到马车上,陶乐芳就对他道:“县城那里我十分熟悉,不如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让梁姐姐在家里。”
梁氏连忙道:“这怎么使得?您一个女孩儿家,不好抛头露面的,还是我去吧,我才是沈娘子正经雇的帮手,陶小姐可不要占了我的位子。”、
陶乐芳就低下头去,她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有些不太敢面对钟氏,虽然当日钟氏对她和顾清轩的事情点了头,然而许是因为花了太多银钱,又或者是怨怼她给家里添了麻烦,钟氏对她的态度并不亲热,比起沈明珠更是差得远。陶乐芳本就羞愧自卑,这一来更不知该如何同钟氏相处,一想到顾清轩要在县城和沈明珠参加完药材大会才会回来,自己要独自面对钟氏一天甚至是更长时间,她就觉得胆怯了。
钟氏倒是个明白人,更何况心中怨气的确还没有完全消散,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陶乐芳,于是便发话道:“行了,你们都去,我乐得在家里自在两日。”
有了她发话,顾清轩就松了口气,于是赶着马车载着沈明珠等人来到青山县城。刚走到回**铺的街上,远远就看见门前挤了许多人,顾清轩便对沈明珠道:“沈娘子,那些人里有不少穿着绸子的,怕是各大药商的人,知道你这两天要过来,所以等着呢。要是咱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过去,怕是这些药都进不了回**铺就要被抢光了。”
“不会那么严重吧?”沈明珠对顾清轩的说法表示怀疑:“这又不是粮荒时抢粮,至于那么拼命吗?”
“小心为上。”陶乐芳也劝道:“虽不是粮荒时抢粮,可这样事就怕有人带头,一旦一个人抢了,其他人怕吃亏,也就开始抢了,反正法不责众。说到底,还是钱最重要,难道娘子不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沈明珠笑道:“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夫唱妇随了?”
一句话把陶乐芳说的红了脸,咬牙在沈明珠手上轻轻拧了一下,气道:“我是真心为你着想,你却来打趣,真真是不识好人心。”
“好好好,我就从善如流,顾大哥,咱们从回**铺后门进去吧。”
于是马车转了个方向,来到回**铺后门,先让春枝去敲了门,接着小伙计开门,看见沈明珠,便惊喜道:“沈娘子你可算是来了,我们掌柜急得要命,怕你从前门走,那些人等了一天,跟饿狼似得。是了,掌柜的家里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说是省得您去外面住宿,那些人缠着你闹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