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凤鸣一看太后对妙方药铺似是很有兴趣的样子,不由十分着急,瞅了个空子便装作不经意般插话道:“姐姐怎么无端端跑去青山县了?”
江秋静笑道:“弟弟不也去过几回吗?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那青山县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宅子也便宜,我如今时常去别院散心,连我父亲去过两次,都赞不绝口,只说将来若是老了,不如去那里养老呢。”
“哦?竟然是这么好的地方吗?连昌平候都喜欢?”太后忍不住笑了,忽然又转向褚凤鸣道:“你说的那个沈娘子,也是在青山县?”
褚凤鸣还不等说话,江秋静便抢着道:“是,那沈娘子说起来也是一号人物,最会审时度势的。当年落魄无依之时,就是这张家收留的她,最后那位张家少主还娶了她做媳妇,谁知此女十分刁恶,在夫家三年无所出,竟不许丈夫纳妾,也是张家少主高傲,不肯做一个女人的裙下之臣,于是那女人便求了一纸休书洒脱而去。我闲来无事思量着,觉得她一开始怕是打着欲擒故纵的主意,想用离家胁迫丈夫低头,谁知弄假成真,她丈夫真给了她一纸休书,她没脸赖着不走,所以只得离开。如今这白药散,到底是谁的功劳还不知道呢,青山县民间有谣言说这本是张家正在研究的药方,被她无意间得知,加上她确实有那么点小聪明,竟被她先给做了出来……”
“你……你简直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褚凤鸣没想到江秋静竟然敢在太后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污水一盆盆往沈明珠头上倒,不由气得二目圆睁,一下子就站起身来,指着江秋静大叫道:“谁许你在这里颠倒黑白造谣中伤的?若沈姐姐真是这样人,当初她怎么会救我?”
江秋静皱眉道:“弟弟干什么这样激动?我也不过是在青山县住着无聊时,道听途说几句罢了,究竟是真是假,谁去关心?难道我这样身份,对一些民间流言还要认真问个仔细?笑话,那张家和沈家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沈娘子竟还救过你的性命,若传言是真,只怕她也是看着你的身份不凡,这才肯出手。”
“我那是生死攸关之间,即便她看出我身份不凡,若非心怀善意,难道就会相救?救过来自然是平步青云,可若是救不过来呢?她就不怕惹麻烦?你这样说,分明是在污蔑她。”
“行了凤鸣,你姐姐也没说什么,都说了是道听途说,不过陪哀家闲聊一阵子罢了,你这样认真做什么?”太后见褚凤鸣脸都气红了,不由皱眉解劝了一句,然后道:“至于白药散的事儿,这都是皇帝和大臣们的事,或者皇后妃嫔们倒也可以提提意见,你们两个就不用操心了,连我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