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匹马是租的?”
四月中的天气,恰是春风和煦,京城中人喜欢种树种花,这一路风吹花落,说不尽的好风景。沈明珠自然不愿意错过,掀了马车帘子东张西望,忽一眼看见身旁顾清池坐的大黑马,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是哪里租的马?怎么跟汗血宝马似得?瞧这毛色油亮的,真和缎子一样了。
“没见识了吧?到哪儿租这样的马去?这是英国公府的马,就连英国公也十分喜欢的,据说也就是我这个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嫡长子,不然别人谁也别想将这好马从老头儿手里抠出来。”
“什么老头儿,那是你爹。”沈明珠纠正了一下,又兴致勃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她在现代时看过几匹汗血宝马的图片,就和这大黑马一样一样的,那毛色在太阳下都有油亮亮的反光。
“不是正宗的,但也差不多,是大宛国当地的宝马和汗血宝马配种得来,所以身上有一半汗血宝马的血统,如今正宗的汗血马几乎见不到了,这马就算是顶尖儿的呢。倒是有一种比汗血宝马丝毫不差的野马,但这些年也没人见到它们的踪迹,据说是迁移了,至于迁移到什么地方,没人知道。”
“野马?就是大宛人口中的天马吗?”沈明珠忘了前世是在哪本武侠小说见过的,说是大宛的汗血宝马乃是当地人用好马和野生的天马**,才得到的良种,所以一听说是野外的马,她立刻就想起这个说法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顾清池笑了笑,看着沈明珠道:“没想到你对马也这么感兴趣,我以为只有男人才喜欢马呢。”
“我对牛马倒是平常,不过你看这马多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唔!说起来,不知道香獐子会不会在我离家这段时间剔香啊,我在家等的望眼欲穿,那货就是慢条斯理的不肯取香,到底我也没等到,真是气死了。”
一句话让顾清池忆起当年自己和沈明珠收养小香獐子的过程,不由笑道:“那时候觉得每年能弄到顶级麝香,可是上百两银子的收入,沉甸甸的,因为这个,才饶它不死,谁知转眼间,这点银子就已经不用看在眼中了……”
不等说完,就听沈明珠笑道:“好家伙,上百两银子就不放在眼里了?还真有几分国公府世子的财大气粗了呢,我可不行,别说上百银子,几十两银子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顾清池一瞪她,嘟囔道:“何必拿话来挤兑我?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手正经可以点石成金,膏药和白药不过是牛刀小试,就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更不用提往后军队会加大购买白药的数量,哎我说,你那作坊的人够用吗?我瞅着这架势,一个小河沟村肯定装不下你,不如把制药作坊开到京城来吧。”
沈明珠道:“日后是要做这个考虑,不过小河沟村离烽火山脉近,那是我们的根基。烽火山脉周围是非常适合种植草药的,我在想日后可以买些地来种药材,如今国家日益富强繁荣,人口急剧增多,将来对各种物资的要求都会提高,只靠着野生草药,绝对供应不了这么庞大的市场。虽然种植草药的作用比不上野生草药,但价格也可以下调,对于百姓们来说,能买得起,又能治病的药,应该可以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