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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除夕夜,意者现世(2 / 2)

父亲说我是家里的“小雷达”,能提前发现危险,还总跟哥哥说“带着平平,咱们能少走好多弯路”。

他们没说错。

我能“闻”到邪祟的“气”——那气是冷的,还带着点腥味儿,像下雨天的烂泥;我能“听”到草木的“话”——麦子渴了会发出“沙沙”的求救声,柳树高兴了会晃着枝条“唱歌”;我还能在危险的时候,用“意”气挡一下——上次哥哥练剑不小心差点摔下堤埂,我就是凭着一股“意”气,让他脚下的泥土稳了稳,他才没掉下去。

我能成为“意者”,全靠母亲。

村里好多人都觉得母亲偶尔会说胡话,是“臆病”——比如下雨前,她会坐在门口对着远山念叨“山那边的土要松了,得让娃们离远点”;天旱的时候,她会蹲在庄稼地里,对着蔫掉的玉米说“再等等,水就来,别着急”。

可只有我们家人知道,母亲说的都是真的,比天气预报还准。

去年夏天,豆腐堰上游要发山洪,前一天晚上,天特别闷,蚊子也多,母亲却抱着我坐在门槛上,没扇扇子,也没赶蚊子,就反复摸着我的头说“平平,堤埂东头的青石要挪窝了,明天让你爸去看看”。

父亲当时正在给爷爷修旧椅子,听了母亲的话,放下锤子就去叫上村里的壮丁,带着铁锹和绳子去了东头堤埂。

他们连夜加固,把松动的青石都用水泥重新固定好。

第二天一早,洪水就下来了,黄泥水裹着树枝和石头,冲坏了西头和北头的堤埂,只有东头完好无损,保住了岸边的几十亩庄稼。

母亲从不跟外人说这些本事是怎么来的,每次我问她,她都笑着捏捏我的脸说“平平还小,等你再长高点,再懂事点,我再教你更多”。

她用“糊涂话”当掩护,把“意者”的秘密守了好多年,像守着一坛埋在院子里老槐树下的好酒,等着我长大,等着我能接过这份责任,才肯打开酒坛,让我尝尝里面的甜。

“意者”不是能变戏法的神仙,父亲跟我讲过好多次,最要紧的是“心里得有正气,得能跟天地合上拍”。

我还不太懂课本里“抽刀断水水更流”是什么意思,哥哥给我解释,就是“遇到难事别硬来,得找巧劲”。

可我知道,要是有邪祟来豆腐堰捣乱,要是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家,我的“意”气能像小盾牌一样,挡在前面,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诗仙李白是谁,我只在语文课本上见过画像——他穿着白衣服,拿着酒壶,看起来特别潇洒。

哥哥说他是很厉害的诗人,写的诗好多大人都背不下来,可就算这么厉害的人,也没成为“意者”。

我能有这份本事,不是我比李白厉害,是陈家好多代人都在守护这片土地的正气,爷爷守,父亲守,现在轮到我和哥哥了,这是我们的责任,躲不掉,也不能躲。

我这“意者”的本事,是半年前才敢跟父亲说的。

那天是周末,不用上学,我在豆腐堰边看鱼——堰里的鲫鱼特别多,还有几条红色的鲤鱼,是父亲去年放进去的。

我蹲在岸边,把手伸进水里,想摸摸鱼,却突然“听”到水里有股邪祟的“气”,冷飕飕的,还带着点扎人的劲儿,不像鱼的气,也不像水草的气。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连鞋都没顾上穿好,光着一只脚就往家跑,路上还摔了一跤,膝盖蹭破了皮,也没觉得疼。

我冲进家门,大喊着“爸!爸!水里有坏东西!”父亲正在院子里晒玉米,见我慌慌张张的,还光着脚,赶紧放下簸箕,把我抱到台阶上,帮我擦干净脚上的泥,又给我贴了创可贴。

等我喘匀气,把水里的感觉跟他说完,父亲的脸色也变了,他拿起墙角的手电筒,牵着我的手就往堰边跑。

我们在我刚才蹲的地方下水,父亲用手电筒照,我用“意”气感知,很快就在水底摸到一块带着黑纹的石头——那石头不大,只有拳头那么大,却特别重,表面的黑纹像蛇的花纹,摸起来冰凉。

父亲把石头搬上岸,扔到远处的空地上,没过一会儿,水里的鱼就活跃起来,成群结队地游来游去,刚才那股邪祟的气也消失了。

从那以后,父亲才开始正经教我怎么用“意”气,怎么分辨好的气和坏的气。

他会带我去山里,让我“听”松树和柏树的气有什么不一样;会带我去田里,让我“闻”健康的麦子和生病的麦子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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