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同钥匙,解开了我心中长久以来的谜团——原来刘家与陈家一样,都是豆腐堰的守护者,只是陈家以“意者”身份公开守护,世代相传;而刘家则选择隐匿在幕后,以石匠、农户的身份默默付出,不张扬,却从未缺席。
这也解释了为何刘板筋对豆腐堰的“气脉”如此了解,为何他愿意冒着风险协助我——他守护的,不仅是一片水域,更是祖辈的承诺与责任。
“原来如此,晚辈之前竟不知我们两家还有这样的渊源,多有怠慢,还请刘大爷原谅。”我再次拱手行礼,这一次,我的动作更加恭敬,心中的敬意如同堰水般汹涌——这份跨越两代人的守护情谊,比任何“气脉”修为都更珍贵。
刘板筋摆了摆手,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扬,带着一股温和的“气”脉,仿佛在阻止我多礼:“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现在最重要的是破解阵法,取出邪祟晶石,别让‘玄机子’的阴谋得逞。你回去后,把我的计划告诉你父亲和符手高大师,让他们提前准备五行正气的法器——金用铜铃,木用桃木剑,水用琉璃瓶,火用朱砂符,土用黄符纸,这些都是常用的法器,你们陈家应该都有。我会在‘跳梁小丑’节点到来前半个时辰,赶到这里准备,到时候我们再详细商量细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哥哥月龙的呼喊:“月平!你在哪?子时快到了,父亲让你早点回去,别在外面待太久!”声音带着一丝急切,还夹杂着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显然哥哥已经在堤埂上找了我不少时间,心里很是担心。
我看向刘板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刘大爷,我哥在催我了,晚辈先回去了。三日后的子时,晚辈会提前带着法器过来,与您汇合。”
刘板筋点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去吧,路上小心。记住,这三日内不要轻易靠近水洞子——那阵法的阴寒之气会随着节点临近越来越强,你年纪轻,‘意’气虽纯,却还不够稳固,若是被阴寒之气侵体,会伤了根基。有什么事,等三日后我们汇合了再商量。”
我应了一声“好”,转身朝着哥哥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了三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刘板筋依旧站在水洞子旁,背对着我,目光望着水面,周身的土属性“气脉”与水洞子的青石“气脉”完美融合,如同他与这水洞子、这豆腐堰已经长成了一体,成为了这片水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夜风拂过他的衣角,灰色的衣衫轻轻飘动,却丝毫动摇不了他沉稳的身影,像一尊守护着家园的石像,坚定而温暖。
夜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像小针扎一样,可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与坚定。
有刘板筋这样的前辈协助,有父亲的智慧、符手高大师的经验,还有哥哥的陪伴,我相信,三日后的子时,我们一定能成功破解“阴河锁脉阵”,取出邪祟晶石,守护好豆腐堰,守护好忧乐沟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亲人。
走到堤埂尽头,我终于看到了哥哥的身影——他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束在夜色中来回晃动,照亮了周围的芦苇丛,显然是在仔细寻找我的踪迹。
看到我后,他眼睛一亮,快步跑过来,手电筒的光束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月平,你去哪了?我从守鱼棚找到这里,找了快半个时辰,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心里急得不行。”
“我遇到了刘板筋大爷,他不是普通人,是隐藏的‘气脉’高手,也是来守护豆腐堰的。”我笑着说道,拉着哥哥的胳膊,把刘板筋告知的渊源、阵法秘密和破解方法,简略地告诉了他,特意强调了刘大爷愿意协助我们的事。
哥哥听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手里的手电筒都晃了一下:“没想到刘大爷竟然这么厉害!我们之前总觉得他是个普通的老人,还为他被汪大汉刁难觉得可怜,原来他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有他帮忙,我们成功的把握就大多了,回去跟父亲说,他肯定也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