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躬身行礼:“多谢刘大爷赠予宝物,晚辈定不负您所托,谨慎探查,不辜负您的信任。”
刘板筋微微点头,转身朝着堤埂的方向走去:“我在堤埂那边的老柳树下守着,那里视野好,能看到水洞子的动静。若有异动,你只需朝着柳树方向喊一声,我马上就过来。记住,探查只需记清五个阵眼的位置和‘气脉’走向,别试图触碰那块邪祟晶石,那东西的邪‘气’能蚀骨,连我的土‘气’都不敢轻易靠近。”
他的脚步轻盈,踩在冻硬的堤埂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踏在柔软的草地上。
周身的土属性“气脉”如同淡淡的影子,随着他的移动缓缓消散,只在他走过的路径上,留下一丝极淡的温和气息,如同给堤埂罩上了一层隐形的保护层,守护着水洞子周边的“气脉”稳定。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我深吸一口气,将“镇土符”小心翼翼地收入棉袄内侧的口袋里,紧贴着胸口,能感受到符箓传来的持续暖意。
随后,我走到水洞子顶端的石塞旁,盘膝坐下,调整坐姿,让身体的“气脉”与水洞子的“气脉”保持同频——这是父亲教的“同频探查法”,能减少“意见”被邪祟之气察觉的概率。
我缓缓闭上眼睛,双手结出“意见印”,按照父亲教的“五心朝天”姿势,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意见”上——意识如同被点亮的明灯,穿透水面的阻碍,以每秒十米的速度,朝着水洞子底部延伸而去。
途中遇到的水分子、水草、碎石,都在“意见”的感知中清晰呈现,却没有对意识的传递造成丝毫阻碍。
此刻,水底的“气脉”在刘板筋土属性“气脉”的安抚下,已恢复平稳,不再像之前那般紊乱。
我能清晰地“看见”:水洞子底部的石缝呈不规则形状,宽度约两米,深度约三米,石缝内壁覆盖着一层墨绿色的青苔,却在邪祟之气的侵蚀下,呈现出部分发黑的迹象。
石缝中央,墨黑色的邪祟之气如同粘稠的墨汁,不断翻滚涌动,包裹着一块边长约十厘米的黑色晶石——那晶石呈正方体,表面光滑如镜,却泛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毒蛇的眼睛,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每一秒都有细微的黑色雾气从晶石表面渗出,融入周围的邪祟之气中。
晶石外围,五根黑色的“气脉”丝线呈标准的五角星状分布,分别连接着石缝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的阵眼——每个阵眼都是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小孔,隐藏在青苔之下,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
每根“气脉”丝线都如同细小的黑蛇,不断从地下阴河方向汲取淡蓝色的阴寒之气,以每秒一厘米的速度注入晶石之中,让晶石的幽绿光芒愈发浓郁。
我小心翼翼地将意识凝聚成丝——这丝意识比之前引导鱼儿的“意”气细剑还要纤细,直径不足 0.3毫米,如同最细的蚕丝,朝着东侧的阵眼靠近。
东侧阵眼正是之前“意”气细剑引发碰撞的位置,阵眼连接的黑色“气脉”丝线,出现了一丝微弱的裂痕——那裂痕长度约两毫米,宽度不足 0.1毫米,如同瓷器上的细纹,却足以成为探查的最佳突破口。
意识丝刚触碰到裂痕边缘,一股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气脉”丝线传来,如同无数根冰锥般刺入我的脑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牙齿都微微发酸。
我立刻想起刘板筋的叮嘱,不敢有丝毫犹豫,从棉袄内侧的口袋里掏出“镇土符”,指尖捏着符箓的一角,轻轻展开。
我起身走到石缝上方的青石壁前,仔细擦拭掉石壁上的青苔,露出光滑的石面,随后将“镇土符”平整地贴在石壁上——符箓刚一贴上,便释放出淡褐色的土属性“气脉”,如同一张无形的屏障,直径约一米,精准地笼罩着石缝区域。
阴寒之气瞬间被这层屏障压制,原本翻滚的黑色雾气变得平缓,传入我脑海中的寒意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土属性“气脉”,让我的意识重新恢复稳定。
我趁机用意识丝沿着东侧阵眼的裂痕,缓缓探入“气脉”丝线内部,记录下丝线的材质,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的邪祟“气脉”凝聚、流向,从地下阴河到晶石、波动频率,每分钟十次,每一个细节都用“意见”烙印在意识中,如同用相机拍下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