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琰是何等精明的人，早就发现这小丫头在偷偷跟踪他们了，以及卓心儿的不对劲了。
凤歆妍听得目瞪口呆，现在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儿姐姐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
这不等于是把自己这个幕后黑手给卖了吗！
“我……我也是看心儿姐姐那么喜欢你，但她自己又不敢行动，所以才……才帮帮她嘛。”
凤歆妍的声音越来越小，像个做错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
沈琰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眼神，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行了，我没怪你的意思。相反，还得谢谢你。”
“啊？”凤歆妍抬起头，此刻显得有一点懵。
“要不是你推了她一把，就凭她那个看见我就想躲的性子，不知道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沈琰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心儿她……很单纯，有时候是需要一点外力了。”
凤歆妍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你刚才那表情，我还以为你要兴师问罪呢！”
她随后又恢复了活泼的本性，狡黠地眨眨眼，“那你觉得心儿姐姐怎么样？我的指导有效果吧？”
沈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效果如何，你不是都躲在暗处看到了吗？”
凤歆妍吐了吐舌头，这一下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偷偷观察也被发现了。
这时，菜品陆续上桌，暂时化解了凤歆妍的尴尬。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也是轻松了不少。
沈琰慢慢发现，抛开恋爱顾问这个身份，凤歆妍其实是个非常聪明，见识广博且反应敏捷的女孩。
在她古灵精怪的外表下，有着超越年龄的洞察力和大局观，谈起京城各大家族的情况和近期动向，往往能一针见血。
这让他对这个小姑娘更加的欣赏了。
前面的事情已经谈完了，现在的气氛不再那么严肃。
沈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灵动笑容狡黠的女孩，想起过往的几次交集，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感慨和谢意来。
他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然后看向凤歆妍，道：“说起来，有几次还真得多谢你。”
凤歆妍正想着一些的事情，闻言眨了眨眼，似乎有点疑惑。
沈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止这次。更早之前，就有好几次了。”
“第一次，在来花都的飞机上，那几个不开眼的劫匪都是你击毙的，不得不说，你的武功很棒！”
闻言，凤歆妍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破秘密的惊讶和不好意思。
随即，她笑嘻嘻地说：“哎呀，被你发现啦？我当时就是看他们太讨厌了，而且我当时是想要保护沐霖！”
沈琰继续道：“第二次，在龙帮的那个地牢里，我虽然自有办法脱身，但你及时出现，带我走那条密道，省了我不少麻烦，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这个看似贪玩的小姑娘，却对龙帮内部的暗道了如指掌，带着他悄无声息地就绕过了所有的机关陷阱。
沈琰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