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断在地道里穿行,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地道到了尽头。
李岳站起身来,用力地顶开头顶的石板。
一阵风带着新鲜空气而来,白景有种在世为人的感觉。
这里居然是一户农户院子外面,他大喜过望,一纵身拎着李岳跳进院子。
闯进房中,将房主夫妻二人一人一下,两人便没了动静。
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直接被打死了。
“该死,视人命如草芥的异世界。”
李岳暗自骂了一句,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白景做完这一切,突然转过身来说道:“好了,该送你上路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尽量让你死的难看一些。”
不等他动手,李岳面色已经很难看,退后了两步。
“你要过河拆桥?”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死在他们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我会下手慢一点,让你有更多痛苦的。”
从一开始,白景就没有打算要放过李岳。
只有他死了,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安全。
李岳见白景缓步走了过来,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白景十分兴奋,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想到被关在地牢里的时候。
现在角色互换,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感,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杀你,我就有点心跳加速。”
白景面色潮红,原本通红的眼球上出现了一个个血点,呼吸也十分急促,很兴奋,但是看上去十分反常。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静谧的夜晚被紧张的气氛笼罩。
白景以惊人的速度接近,让人反应不及。
李岳顿时倒飞了出去,原本就断裂的肋骨更是碎成好几段。
咳咳!随着几声咳嗽,一点血被咳了出来。
他眼眸一凝,粉红色的血,是肺被扎破了,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必死无疑。
就算有神医,白家的人也不可能请来给他医治。
“嗯!兴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白景跳了过来,踩踏在李岳的小腿上,顿时喀嚓一声,腿骨扭曲了过来,看形状断了不止一截。
“啊!我甘栗娘!”
李岳使劲去搬他的脚,可惜力量差距太悬殊。
白景脚使劲碾动几下,碎裂的骨头便刺穿皮肤露出了骨茬。
“白景,我甘栗娘。”
李岳眼睛一白,昏了过去。
啊~
但他很快又尖叫一声醒了过来,原来是另一条腿也被踩断。
“呵呵呵呵。”
此刻李岳突然莫名笑了,声音有些尖锐。
“白景,我要死了,但是你也得给我陪葬!”
白景拎起他的胳膊,跟一支甘蔗一样,一下拗断,才慢理条斯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话音刚落,他身子一软,无力地半跪在地上。
“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有点惊慌,抬起憋得有些发青的脸,看着李岳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什么。
“你是不是感觉头痛、头晕、四肢发软,手脚像是刚长出来似的。”
“心跳的很厉害,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白景面色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是你给我下的毒?”
“听说过沼气吗?看你这没文化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
“我扫了这么多年的猪圈、马厩还有茅坑,绝大多数的粪便,都让我堆在里面了。”
“这些年发酵下来的沼气,嘶~简直就是恐怖。”
“我带着你绕路,你可是吸得快活似神仙。”
李岳疯狂大笑了起来,剧烈的疼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像是处于弥留之际。
“哈哈哈哈!这原本是我给白家人准备的,给他们全家人的,五年的谋划只带走了你一个废物,遗憾,真踏马遗憾。”
白景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李岳。肉身境即使再身强力壮,从本质上来说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像被人用尼龙袋套住了头一样,肺部火辣辣的疼,感觉快要炸开。
每呼吸一小口,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