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懒得讲这个人,毕竟傅晟不死,就会跟她水火不容吧。
她温温笑道:“事情这样虽然妥当,可大伙莫要忘记富亦有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各位哥哥可否能帮忙。”
她提出什么事哪有不帮忙的,几个人都让她有什么就说什么,大伙担待着。
她道:“这园子甚好,我便想着可否在隐园内开出一片地方设为书院,从恒明寻来最好的先生,培育一些有能的学子?”
几个人笑盈盈。
“你这提议甚好,我们荒唐久了也该做点实事为恒明出力。”
程耀宗点头:“甚好,先生不能仅从恒明寻找。”
隐园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赵小丙刚走出来,陈明慎就慌慌忙忙从车上跳下来。这次陈明慎挺客气的。小丙忙笑着说:“陈大人干嘛这样?你是卑职的上官,理当上官给陈大人行礼的。”陈明慎哪敢,要这双手:“什么上官下官,小赵大人不记恨陈某人,陈某人就感恩戴德了。”
小丙装傻:“你说的记恨是什么事?”
陈明慎尴尬说:“就是那次小赵大人陪酒,还有,大约都是细枝末节的,其实我也不全记得了。”
赵小丙挺直接的:“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怕上次水患时你们县捅的篓子被查出来,如果被慕大人知道其实三个县遭灾都是因为你克扣了修葺河道的银子,慕大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傅晟大人目前看来,也是保不了你的对吗?”
陈明慎慌乱的在小丙面前跪下磕头:“赵兄,咱们好歹同僚一场你不能看着我死啊。”
小丙蹲下来,捏了捏陈明慎的下巴:“那三个县受灾的百姓去哪说理?咱们私人的恩怨我都不记得了,却忘不掉在那次人祸中家园被毁,丧失姓名的百姓,其他两个县死了多少人我是不懂,单单我宝应县就死了七百多口。陈大人每晚入睡,梦不到冤魂向你索命?”
陈明慎冒着冷汗说:“那是天灾,就算河道上的确有点问题,谁能保证就真的不会出大事呢?!”
赵小丙道:“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我还分得清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她也不想多说,那边王斩也把车子赶了过来,她跟相送出来的几个朋友道了别。
临走前,对陈明慎道:“此事一定会彻查的,陈兄在家好好等着那日来临便是了。”
陈明慎早就吓得不成人形。
她道:“我若是你,为了不连累无辜妻儿,必定自裁以安三县亡魂。”
她看了陈明慎最后一眼,缓缓撂下帘子。王斩一声吆喝赶起车马,走了一段时间王斩好奇道:“慕大人真的会查三县水患的事吗?”
她笑了笑:“这个时候慕大人心里只有京城太子,皇贵妃的事,哪里有时间去理会陈明慎的事。陈明慎不过是看到傅晟最近倒霉,猜到了是我复宠之后要报复,他跟傅晟一丘之貉,前有三县水患本就心虚,还出过不少坏主意,所以就跑过来求情。”
王斩点点头:“百姓们恨死了陈明慎,这种人不死简直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