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借她手中的刀要杀人,杀的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清洗的刀子,落在谁头上,对恒明天下都是大好事。
她顺口提起另外一件事:“前阵子慕夫人叫了温楠过去,带了一些话回来教导卑职,敢问那些话是大人的意思吗?”
慕兰舟神色一冷:“本官对你只会亲自教导。”
那就是了,她点点头:“卑职明白了。”
慕兰舟的眉头皱起来,他似乎不愿被赵小丙看透心情,轻轻闭上了眼睛。
看着赵小丙离去的背影,慕兰舟的心情坠入谷底,他有一种不常有的失控的感觉。
这种安静相当不妙。
但似乎有一种力量让他迷惑,这种失控之感到底是由于自己还是由于赵小丙。
渐渐唇角又勾起来,这年头有趣的事情跟人都不常见。
很好,很好。
他沉声问外面的张寒:“你有没有在赵小丙身上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张寒被问住了,还真是仔细了想了一会说:“这小子从头到尾就很特别啊,非说哪里最特别的话,性格吧。表面看起来是个温顺的人,掩不住骨子里的一股倔强。大人怎么忘记了,您自己说的,这样的人能做成事。”
那要看这个人是为谁做事。
回到府内公主又让人在半路截他,慕兰舟今日真没什么心情。那婢女见慕兰舟推辞了自己,一时晃神。心里暗暗觉得慕大人多少年来从不曾有一次这样对待公主。她在后面跟着请求半晌,慕兰舟终于停下步伐,丝毫不掩盖眼中的训斥之意。
“回去告诉公主,我多年来敬重她是家父的续氏,一直以母子之间的礼遇恭敬她。但也不要做得过头,免得令双方陷入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
他皱了皱眉缓步说:“下次再如此,我就永远不再见公主的面。”
婢女惊的脸色发白,只好万福了一下快步离开了。
他脖子上有种被什么压住的感觉。
回到竹里居想要休息,凤四就带着一群奴婢带着各种酒菜赶了过来,进门之后满脸堆着笑意道:“夫君这趟回来身份就大不同了,督察院御史算来比刑部尚书只低了一头罢啦。我哥哥下午过来特意说了此事,让咱们抽空回我娘家一趟。”
她微笑道:“我娘家人想为夫君摆酒庆祝。”
慕兰舟叠腿坐在椅子上静静望了凤四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