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魏成春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就算看不透其中的真相,却也会被表面蒙蔽的。
纵然有了不利自己的言论,她暂时也不能把魏成春怎样。
处理魏成春,傅晟次日就会上奏弹劾自己。
罪名她都能想到,必定是打压同僚之罪。
她想来心中一惊,反而更担忧马殊肖子醇这些手下的人耐不住性子为自己出头。这时候只能按兵不动边走边观望,万万不能自己跳出来,一步不慎就会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给傅晟一方握住口实。
傍晚时分她设好一桌酒等着马殊,肖子醇。
两个人前后来的,马殊是一脸闷气难以抒怀。
好在肖子醇还是一贯的样子,有点嬉皮笑脸的没有正经,赵小丙坐在房内就听到肖子醇在逗满月儿,说人家过去是个满月,现在是个新月。
满月又害羞又生气,取了饭菜就赶紧赶回去伺候郑夫人了。
她给马肖二人斟满酒,这才问起今天开棺验尸的事。肖子醇立刻正色了许多说起开棺验尸的详情:”盛放郑敏的大缸是昨日下午送回刑部的,当天晚上郑夫人祭拜了先夫之后,仵作当了苏静正大人,傅晟大人的面开缸验尸。开棺的结果,大人万万是想不到的。
赵小丙哦了一声,抿着酒杯听他继续说。
肖子醇道:“郑敏的尸身竟化为了鞣尸。当时在场众人皆被吓坏了,郑敏是盘腿坐在大缸之内,虽然皮肤完全变成酱黄色,可依旧有弹性,连皮肤上的纹理都栩栩如生。水缸内充满了尸身渗出的尸水,仵作当场用银针下去试探,发现尸水中果然含有剧毒。”
马殊听的不可思议:“仵作是如何解释的?”
肖子醇说:“仵作的意思是,不腐与中毒有关,尸液中的毒素无非两种,一是人死之后身体表面涂抹了剧毒而融入液中,二是人体内原本就有毒素,随着尸液一起析出来。后来仵作开膛验尸,确定了郑敏大人指甲漆黑而非正常的发黄,胃袋穿孔,大肠穿出,舌头断折等等,这些都是可以确定郑敏是死于剧毒的佐证。”
他沉声说:“也证实了郑敏确实是事后才被悬在梁上,死因绝不是卷宗上所说的悬梁自尽。”
她睫毛轻轻一闪:“苏静正大人是如何说的。”
肖子醇道:“苏大人明日传问当年负责验尸的仵作前来对质。”
正好,赵小丙这才说:“你们现在就去趟锦衣卫司,问问何威大人事情进行的怎样了。”
肖子醇有点不解,马殊勾唇笑着说:“走吧,去了就一切都明白了。”
马殊带着肖子醇赶到锦衣卫司,何威立刻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他笑容中藏着一种气势,从容不迫的笑着说:“你们大人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人就在里面呢,赶紧带走了吧。”
次日,苏静正要审当年验尸的仵作郝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