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云乡点点头:“把这两个老鼠尸体带出去鞭尸,高悬在西南大营之外示众!”
“大将军万岁!!万岁!!万岁!!!”
石破惊天的万岁之声响彻了西南大营。
赵小丙立在云乡身旁,被这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振奋的暗暗颤抖,目光轻轻落在云乡那舒朗颈长,英气逼人的背影上,便在心头为云乡暗自祈祷,但愿,天随人愿,云乡万年。
说来把缅邦称为缅国,也不过是方便对这块地域的统称罢啦,况且恒明之前的从段氏手中丢失了缅北一大片原属恒明管辖的土司府,这些地方原本就不能称为是缅邦的领土。
缅邦中各大氏族分庭而立,土司地主划地为营,一个土司便是一个独立的小国,拥有着土地,奴役,生杀,课税的大权。
而每个土司的领地到底遵循了什么样的法,全看单个土司的学识见识,还有他们土司家的家族传统。这次缅征讨暹罗的起因,就是因为缅邦之中的一个土司氏族突然学习了恒明的王朝之制,这些年逐渐剥夺了各大土司的私权,形成了一个渐渐可以称作朝廷中央的东吁朝廷。
东吁朝廷为了进一步瓦解土司的权利,必须竖立外敌,就把富饶而笃信佛教,性情温顺的暹罗当成了口中的肥肉。
东吁狼王的战略也很明白,他是试图先彻底攻克暹罗,待日后东吁朝廷势力空前强大,再回头一个个收拾掉不肯彻底交权给东吁朝廷的各大土司。
其实这些土司多半还是恒明血统,只是活在缅与恒明的夹缝之中,奢求那种拥兵自重,谁都管不了自己的逍遥日子罢啦。
这些个土司们各怀着鬼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既得意于东吁朝廷强大所带来的种种好处,又忌惮东吁朝廷进一步强大之后,自己土司地位不保,被夺去了课税权跟兵权。
所以在他们心里,总是期待好时靠着东吁朝廷分一杯羹。
坏时,暧昧恒明朝廷,得以明哲保身的鬼心思。
赵小丙坐在一旁看着何云乡跟其他将领推演缅地与暹罗的战事。
听了将士们鞭辟入里的分析,就更确定动身之前礼部郝大人所嘱咐的最急切之要务。
绝不能坐视东吁朝廷吞噬暹罗,让他们壮大到可以轻而易举攻克缅北各大土司。
一旦缅北土司瓦解,缅邦就会像辽国一般形成气候,恒明处于辽国与缅国之间,就会陷于腹背受敌。
而恒明即便最强,也绝不能承受两面强敌的攻势。
郝仁大人示下,此次西南征战最高要务,只有一点,搅乱东吁朝廷的大势,瓦解东吁朝廷的意图。让缅北土司继续各自盘盈,缅邦最好永远犹如一盘散沙,才是恒明之大韬略。
云乡的长剑在沙盘之上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