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丙笑了笑,轻轻饮了一盏酒:”到时候,一切从外邦入茶马古道试图同恒明做生意的人都会留下一笔过路费。土司们没事敲敲竹杠,打打秋风,或是跟这些人搭伙做个生意,日子还不是美美的?“一定会大力支持各位土司。”
“小赵大人请饮。”沧源土司只是听一听,心里已经美滋滋了。
他轻轻一叹:“只是,赵大人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茶马古道上的风险,是你这个当官的不懂的。尤其是东吁王朝强大之后,茶马古道上的生意就更难做了,商人们时刻要担心刀兵之祸。外邦这些日子来采购茶叶,丝绸,瓷器的越来越少,便是因为东吁王惹的祸。”
赵小丙含笑说:“所以这件事要成功,单单依靠咱们恒明内段上的土司守护茶马古道是不成的,必须要说通了缅北之地,甚至所有靠近茶马古道上的土司们才行得通啊,只要缅北的土司看清楚到底跟这谁能发财,他们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这倒是,沧源土司笑的合不拢嘴,不用赵小丙说,他自己已经开始思考自己这路段上可联络成事的土司是哪几个。
赵小丙垂下头,假意仔细的为沧源土司思索了一番,含笑问:“听说三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便是缅北掸氏土司家的七公子?”
赵小丙的消息还挺灵通的,沧源土司哈哈一笑:“我家美丽的孔雀姑娘的确选了缅北掸氏土家里做婆家。在缅北,掸氏可是威震一方的大土司。”
她点点头:“是啊,缅北五大土司忠,掸氏土司的实力的确最强。”
说到这里,她轻轻垂下头,幽幽袅袅的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沧源土司怔住了,被赵小丙这声长叹惊到。
“哪可惜了?”他急切要知道个缘由。
赵小丙哎了一下,叹着气拍了拍桌子:“我是为掸氏土司鸣不平,说起来土司家的家私哪个不是靠着生意跟兄弟族人的流血牺牲换来的?可现在缅邦的东吁王在暹罗吃了两次败仗,他现在缺银子,粮草,还缺兵源,正打算从缅北那些跟东吁朝廷关系比较疏远的大土司身上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