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从方才的话里已经深刻的联想到最近皇帝可能在私下里没少说自己的好话。或许傅晟在皇帝跟前说自己坏话的时碰过不少钉子,所以才不得不转变了方向。赵小丙轻轻的叹着气,说来颇为怅然:“在我心中,同傅兄想的一模一样,只是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什么疙瘩,你说出来啊。”
她的脸色沉了沉,放下筷子问道:“当年我在漕运上曾经遭人刺杀,这件事究竟是不是傅兄所做?”
傅晟一怔,他望着赵小丙久久的思索了着,终于慎重的点了点头:“那个时候都是我一时糊涂,竟然把自己的盟友当成了眼中钉。但是今时不比往日,咱们两个人也算是患难见真情啊,从头开始行不行?”
当真是可笑至极,她怎么就跟他成了患难见真情,莫道他的患难是杀她不成所患的难?还从头开始?
她点点头,笑道:“也不必从头开始,只要日后相安无事,咱们做个好同僚好邻居,既然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有什么事大家相互帮衬商量还不是简单自然的事?”
傅晟忙跟着点头,正是啊,他给赵小丙斟满酒:“咱们二人珠联璧合,终有一日在恒明天下便要无敌了,什么凤家,沈家,慕家,天下还是要看我傅家与你赵家。”
他把凤家排在前面?
赵小丙饮了一杯酒,忍不住去想,这傅晟与凤曦还有那个杂毛老道士混在一起几年了。
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也不知道过了几回,那个时候凤家有求他或许还会给他面子,但如今凤家如日中天,仗着勉皇子得宠还能看得起哪个?
傅晟在凤家眼中也不过是投靠了他们的一个犬马罢啦。傅晟今日的话也不一定全是场面,或许他是感觉到了一旦勉皇子做了太子甚至皇帝,那他没了当今皇上这个靠山立刻就失去了用处。
到时候恐怕第一个看他碍事的就是凤曦。
他若想在当今皇帝之后依旧高官厚禄位极人臣,总要有些不可或缺的能耐才行。
赵小丙一笑,也给傅晟斟酒:“赵府再不吉利也是从前的一国首辅宰相的宅邸,傅兄住在这里便是命定的,早晚这府邸要改回宰相府。”
傅晟听了眼睛都亮了亮,握着她的手道:“如果日后我有这个运气,别的不好说,赵兄统领六部的地位一定牢不可破。”
还真是吹了个天大的许诺。
傅晟一时开心,当下就叫出了几个美女要送给她,赵小丙见了美女只能干笑着摇摇头,推脱着玄灵小心眼根本容不下许多女人挡掉了。傅晟就笑着打趣她果真是传闻中的老婆奴,他连她一次都没临幸过温楠的事情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