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斩点点头,他觉得大人很了解自己,他这个人虽然很彪勇,但对待女人一向是很好的。温姨娘如果乐意嫁给自己,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她,就算是微薄之力也会为她尽数奉献。
就怕是这样温姨娘依然不一定就瞧得上自己吧,毕竟自己跟赵大人一比,就像是一个天上的神仙,一个地上的牛粪。
赵小丙见温楠始终没有说话,心肠一狠说:“温楠,你今日就同王斩回家去,我会让老灶叔帮你们张罗婚事。”
王斩只好走上前,想要挽起温楠的手:“姨娘——不,夫人——我王斩骨子里是个粗人,可我绝不会在大人面前阳奉阴违,必定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温楠甩开了王斩的手,自己慢吞吞站起来,她含泪看了赵小丙片刻喃喃问道:“温楠命苦,温楠认命。”
赵小丙看她跟随王斩走了,眉头轻轻的皱起来,温楠的心终究是高的,她所谓的命苦有多少是因着对自己的‘一片真情’?
又有多少是因着她想要做个高官家的宠妾?如若对这些浮云一般的身份全不在乎,为什么嫁给王斩做正房的夫人,而王斩一副诚意她又不开心了?
赵小丙轻轻垂下头去,无论因为什么,温楠都不能在自己身边呆下去了。她能为她做的仅有这些。身为女子,若非是她这番奇遇,有多少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深夜——
慕兰舟坐在灯下望着盒子里那块染血的布料出神,温楠好端端的突然送了这个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说那日看到赵小丙跟何玄灵三更半夜去了花园焚烧此物,既是在赵小丙自己家中,因何他要鬼鬼祟祟的?
这块布料显然是制作中裤所用,而且是一般官宦男子的中裤料子。
他托着腮想了很久,也没办法想明白其中暗藏了一些什么事。
莫道是那两口子在府内杀人放火了不成?并不像——
那到底是谁受了重伤?
据温楠说,也并非看到有人受伤的迹象。
他只好暂时将这匣子盖好,等待日后慢慢再想。
一辆辆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来,今日难得皇帝又叫了大起。
大人们心里都挂着忐忑不安,嗅到一种非常血腥的气味,凤曦扶着老凤大人下马车时,老凤大人差直接跌倒步伐也是颤颤巍巍,似乎是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