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晟这样,其他人就更不敢有所放肆,在赵小丙跟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也只有肖子醇马殊两个人神色坦然,显得十分轻松。
傅晟一个劲的叹息她这阵子主持礼部的疲累,又赞美国葬安排的极其庄重风光,外邦不少留在恒明的使臣是眼睁睁的看着的。他们那些外邦的小国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传回去自然感慨恒明的雄厚实力。
“听说有些小国每次置办大丧事都是筋疲力竭的,后来他们为了节省银两,就将先前去世的贵族暂时留棺并不举行葬礼,一直等到这一支脉的贵族几位凑成了一堆,才和在一起风光大葬那么一回。”
六科里的几个人听了跟着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赵小丙只是严肃说:“小国有小国的难处,我们也不能因着他们实力不济就这样开人家的玩笑,再说每逢国丧大典这样的事情,纵然是恒明的财政也是一场不小的开销。咱们是因着地方大人口多,纵然是缩紧了裤腰带也要顾着面子,毕竟像傅晟大人说的,外邦小国看到咱们的实力雄厚,他们回去传播开来,外邦若有什么对恒明不利的想法也就收敛了。”
傅晟连连点头,反正是笃定了只要是赵小丙说的就是对的。其实傅晟这些年也有了变化,这个人早年跟她作对,用心虽然毒辣狠毒可毕竟还有点志气在,他还想着要跟她赌一口气。可这几年在六科里**浸,生生把六科变成了个一味敛财的肮脏地方。
他们有时候故意去查一查六部的纰漏,查出来就私下里去协调协调,对方一看可以通融也就花钱买平安了,所以傅晟其实是富得流油。但他富了也胖了,却也把什么底线都丢在了脚底下。
傅晟早已经彻底的庸俗不堪,一心一意掉进了钱眼里。
还有他跟那个假道士从皇上哪里也揽了不少横财。
傅晟见赵小丙托着腮,目光正瞧着他家中架子上摆放的一件和田玉出神。
等赵小丙饮完酒回到府邸,没半柱香的功夫傅府的管家已经拿了个锦缎盒子过来说是要送给她赏玩的。
打开一看好像是傅晟架子上的那个和田玉。
年下密儿从宫里回来,他在她的书房里玩耍了一会就说起对门的傅晟大人最近挺受忠儿喜欢的,什么市井上忠儿没见过的小玩偶,小玩意,还有什么猫猫狗狗的。
昨天傅晟还送给忠儿一只会说人话的小鸟,把忠儿逗得笑了好一阵子。赵小丙皱了皱眉,孩子固然是天真无邪不懂事,旁人送他们什么吃的玩的,压根不会去太过留意对方的用意。
傅晟不过是把奉承孝康帝那一套换了个样子用在了忠儿身上。
她饮一口茶问密儿:“如今皇上变化大么?”
赵瑾瑜一愣,变化大么?说不上来是不是变了,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的确是有些地方不一样。比方说忠儿过去有些胆怯谨慎,现在已经不会再胆怯了,做事情也果决了很多。其他方面,忠儿也淘气了许多,任性了一点。
“爹,现在人人给皇上跪着,哄着他开心,叫他皇上陛下的,别说是忠儿,如果是换了我啊!”赵瑾瑜指一指自己的鼻子:“爹不看我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