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怔了,呆呆的望着他那满脸的爱意,一时觉得暖意浓浓泪花翻滚着淌了出来。
赵小丙回府,老灶叔把这些日子家里的情况捡重要的同她说了说:“如今老爷升了,明面上要讨好的人迎来送往的排成长队,暗地里更有不少人将各种陋规礼物送到家里。
因着咱们赵府这两年的规矩越来越严,那些从地方上赶来送礼的外官就都被挡在了外面,更有甚者为了拍老爷马屁,已经派人前往了九华山上,说是要为赵家的盖宗祠,修祖坟。”
老灶叔脸上不动声色,眉梢眉飞色舞,纵然是他这样本分踏实的也难免被这乌压压一群赶来奉承的人给冲的有些昏。幸而赵小丙自从当了礼部侍郎那会起就怕会这样,层层叠叠的规矩立下来。
“修祖坟?混账,我看是要去刨祖坟吧!”必须制止,什么东西,胡搅蛮缠!
赵小丙冷汗直冒,当年她在九华山上的一切都是沈楚梅所安排,为了掩人耳目也仅仅做到了祖辈这一代。
慕兰舟派人去查她老底时已经让她捏了把冷汗,如今这盖宗祠修祖坟,按照规矩是要请出世世代代的家谱啊。
为了即使阻拦这场闹剧,她只好让王斩带了‘致谢信’到那个要给自己盖宗祠的混球家里劝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王斩同他喝酒闲聊时,这官员果真问起了为什么小赵大人的父辈祖辈虽然记载是世代居住在九华山上的山民,可她家过往的事情却完全没有任何痕迹。
更奇怪的是,当地不少上了年纪的山民回忆起赵氏一家时,说的最多的是便是几十年前有一家子人逃荒上了山中,就一直寄住在了山上的庙里靠着帮忙讨生活。
后来那家的老爷爷重病身亡,而他家顶门立户的男人干活时滚下山崖摔死了。
剩下个体弱多病的寡妇抚养着三个小娃,靠着在庙里勉强活着,所以究竟姓什么,叫什么,也就没人能说清楚了。
更惨的便是过了没多久,庙中一场大火,除了叫赵小丙的孩子幸免于难,其他人全都葬身在火海中。
山民很清楚的记得火灾之后有个有钱的富户捐了一笔银子把庙门重建起来,从外面新来了主持的和尚。
而幸存的孩子赵小丙,便在这里继续打杂,做一做庙祝的事情讨生活。
“粗粗听起来,小赵大人的身世当真是可怜,只是下官想为小赵大人修建宗祠的事情也是一片好心啊。”
王斩笑着说:“我家大人不喜欢这种沽名钓誉的事情,大人的好心我家大人是心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