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大堆的人跟着起哄,哀叹此事不成体统。
小丙坐在沈楚梅的椅子上垂着头浅啄着一盏茶,沈楚梅只能找了几件事来夸奖她。
只是沈楚梅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藏了多少话想问她,可很怕当真一问,平白的赵翟再把他给甩了。
一时有些忧闷,只能安静的在她一旁陪着坐了一会。
赵小丙放下茶碗,与他简单的告辞,又风也似的走了。
她……她就这么走了……
沈楚梅的神经一跳,头跟着疼了半晌。
赵小丙一路到了六科外面,最终打定主意才进去,这会傅晟正在说要写什么东西,弹劾一下谁。
见到赵小丙过来才不说了,让人给小丙奉茶,他就带着些恭敬坐在小丙身边。赵小丙也没别的事,只是含笑对他说:“近来,督察院的陆大人总对盛宴的事情不大满意,本官想了想,既是陆大人有异议,不如此事就委托给刘科从旁监管。”
傅晟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赵小丙会这么做。
一时脸上的线条柔了不少,含蓄问:“这,使得么?”
赵小丙笑着说:“有什么不使得,原本当这样办,前翻是本官做事唐突了,傅大人深受太后赏识,如果这件事你来从旁帮忙,是再好不过了,往后傅大人就跟宴之佩大人一同到酒楼里盯着,有什么事你二人商量着办。”
傅晟立刻就换了一张笑脸,忙着吩咐说:“找个人帮本官定一桌酒席,本官要宴请赵大人。”
隔了没几天,六科就把陆云生给弹劾了,说陆云生妖言惑众,竟然将皇上比喻成了笼子里的雀鸟!从此往后,六科跟陆云生便成了水火不相容之事态,只要陆云生再想过问捐纳银子的事,傅晟就骂他是迂腐的脓包多管闲事,一时间两个咽喉衙门,骂来骂去不可开交。
宴之佩跟在小丙身后慢慢入了花厅,满月做了几样简单的饭菜,宴之佩却有点食不下咽。
小丙夹了一些蒜蓉小茄泥给他,又给他倒了一点米酒。
“怎么了?”
宴之佩终归是个书生,一时有点难以开口,最终还是说了:“傅晟现在把这件事卡着,但凡是有人捐纳,都要先过他的手,甚至是有意暗示旁人,想要捐纳成功,也要看他的面子。所以他这阵子,太不像话了。”
小丙知道,她又给宴之佩夹了个鹌鹑蛋:“那些人捐纳的热情可有影响?”
宴之佩一愣,摇摇头:“这倒没有,而且,还更上劲了,都要与人攀比,彰显自己的能耐。”
小丙嗯了一声,安慰道:“如若是这样,只要傅晟不影响大局,其余的事,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不要去管,便把要紧的事情做成,才是最重要的。”